東方若淩抓著衣裳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眉頭緊蹙著,警惕的看著周圍。
頭頂傳來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響,飄零的樹葉從她的眼前掉落。
一個人影從空中掉下來。
麵色凝重的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身影,腳下慢慢的用力。
“東方姑娘,是我。”
那人轉身看著東方若淩,笑著走了幾步,來到她身邊。
暗暗鬆了一口氣。
是白麵書生。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比如——腳步聲?”往前踏了一步,借著餘光掃了一眼周圍。
為了證實自己的聽力,她全身神經緊繃著的問道。
畢竟之前的她聽力被人毀了。
不等夜梵回答,周圍就被軍隊團團包圍了起來。
山坡上的弓箭手蓄勢待發。
看著來曆不明的軍隊,以及在空中飄揚的旗幟,東方若淩心中湧出一股不安。
和夜梵兩人對視了一眼。
難道是為她而來……
不出她所料,她還未開口,一個騎著紅色戰馬的人從侍衛們的身後,慢慢的出現在她眼前。
那人頭發花白,年近半百的模樣,身軀卻是高大威武。
“敢問閣下是……”
東方若淩上前一步,疑惑的看著從馬背上下來的人。
“東方若淩,你殺我大漠將士,劫我大漠將軍,屠殺無辜百姓數十人,你該當何罪!”那人怒指著她,痛聲厲喝。
什麼!
那些將士死了!方馳也不見了!就連無辜的百姓也慘遭毒手。
東方若淩瞪大著眼睛,臉上滿是驚愕和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說什麼!他們都死了!”
“難不成本將軍還會騙你不成!”蒼海冷哼一聲,鄙夷的看了一眼東方若淩。
對她的印象隻有三個。
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紅顏禍水。
東方若淩愣了片刻,隨即便緩過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閣下可有證據?”
是什麼人竟會痛下殺手殺了那些士兵和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甚至是綁架方馳,更是不惜代價的要嫁禍給她!
方馳的武功並不遜色,為什麼還會被劫?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那一擊?
東方若淩的手緊握著,因為用力的緣故,手尖微微泛白,手背冒起青筋。
“證據?”蒼海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圍著東方若淩轉了一圈,伸出手對後麵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兩個士兵架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走到她麵前。
“這,便是人證。”
東方若淩看了看蒼海,急忙走上前去,卻被蒼海伸出佩劍擋住了。
“閣下,晚輩不過是想問問他,當時的情況,閣下何必這麼緊張。”東方若淩依舊是麵帶微笑的看著蒼海。
一旁的夜梵不禁佩服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處變不驚的麵帶微笑,又是一個女流之輩,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如今他已奄奄一息,你覺得可能嗎?還是說你想殺他滅口!”
東方若淩麵色變了變,臉上的微笑慢慢的淡了下來,保持著似笑非笑的模樣。
“閣下您既然知道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又為何還要讓他舟車勞頓,而不是讓他調養生息。”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蒼海拍拍手:“若不是因為你大開殺戒,他又怎麼會來到這裏,又怎會舟車勞頓,他這麼做是為了死去的那些弟兄和無辜的百姓,要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伸手將那人提了起來,舉到跟前:“你說,殺了那些士兵和百姓,以及擄走方馳將軍的人是不是她!”
那人像個布袋一樣被蒼海拎在手上,嘴裏含糊不清的吐著:“不是……是……是……”
就在這時,那人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並且兩眼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