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被東方若淩駭人的眼神,盯得直發怵。
看了看陸寒,心想,他有太子撐腰,還會怕個腦子有病的女人?
“大膽!太子殿下麵前竟敢大聲喧嘩!掌嘴!”挺了挺胸,隨從上前一步,揚手對著東方若淩的臉揮去。
東方若淩不以為意的冷覷他一眼,冷聲道:“放肆!我身為郡主,你見到我理應行禮,我與太子殿下聊天,你不該插嘴,你是太子殿下的隨從又如何,犯了錯理應受罰!難不成還得看你的身份給你定罰麼?”
“你!”隨從被東方若淩強硬的氣勢嚇的麵色慘白,揚在半空的手臂一僵後,趕緊收回。
“難不成因為你是太子殿下的隨從,就給你免了刑法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甚至更重,你理應領取比常人要重的刑法,太子殿下你說呢?”
東方若淩冷著臉,瞥向那個隨從,漆黑的瞳孔散發著詭異的光芒,看的隨從莫名發寒。
“太子殿下都沒有要處置我,你一個小小的郡主有什麼資格!”隨從似是吃了什麼定心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東方若淩的底限。
“狗奴才!別說是太子不處置,就是太子處置,我身為郡主也是有那個資格的!”
“來人,將他拖下去斬了。”隨從怒瞪東方若淩,緊拽拳頭,卻被一直沉默的陸寒給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太子殿下饒命!太子饒命!”
東方若淩冷笑的覷了一眼,不過是一個勢強淩若的狗罷了!
見原主之前好欺負,以為仗著有太子撐腰,就在外麵任意妄為。
“太子殿下,東方若淩先行告退,”東方若淩敷衍的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
她沒再看陸寒,她怕她再多看一眼,她就會忘了那個夜晚,忘掉她的仇恨,找個讓自己安心的理由再去愛他。
她原以為那個夜晚,他的神秘是為了向她求婚。
她滿心歡喜的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本想著答應了他的求婚,她便金盆洗手不再殺人。
她雖然心狠手辣,殺人無數,可她終究是個女人,她也渴望有人疼有人寵。
在她最興奮最無防備的時候,那個她視為天神的男子,給了她致命一擊。
她永遠不會忘記他對自己說的話:“東方若淩,你真以為我會愛上你,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罷了,愛你隻不過是個謊言,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天真,天真的以為我會愛上你。”
他是她的良師益友,亦是她的摯愛,到頭來,她防備了所有人卻被摯愛之人所殺。
為他她放棄了一切,失去了親人,她以為他就是她的天,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東方若淩回到淩源的時候已是中午,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走了多久。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遙遠。
敖元祺的異樣的眼神拉回了她的思緒。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你成名人了,”敖元祺憋嘴在她身邊轉了一圈,最後用鄙視的眼神跟她說:“你難道不知道嗎?”
“成名人了?”東方若淩眉頭微蹙,疑惑的反問。
她不過是晨跑,之後遇到和那個男人長得一樣的太子,然後就回來了,什麼時候出名了?!
“你是不是要殺那個太子?”敖元祺臉上是濃濃的鄙視。
“……”敢情是因為這個啊!可她要殺他,不應該被通緝嗎?怎麼就成了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