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她生命中的解憂石。

不必開口,他便能化解她心中的一切煩心事。

“死肥妞,你喜歡敖元磷哥哥是嗎?”

敖元祺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東方若淩有些吃驚。

喜歡嗎?

不,不喜歡。

她隻喜歡自己,上輩子的傷心事讓她的心已碎,無法再去愛另一個人。

淺笑一聲。“不,不喜歡。”

放下手中的活,倒了杯茶小口飲啜。

躲於門後的那道身影僵了下,她的話對他來說或許是好的,可心卻是莫名的疼了。

眉頭緊蹙,隨即舒展。

踏著步子走進她的身邊。

揚起溫暖如春風的笑,“丫頭,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伸手揉揉她的頭。

他喜歡看她在他麵前孩子般的模樣,那樣似乎才是正確的。

“朔哥哥,坐,”搬了張凳子示意他坐下,給他續茶。

“朔哥哥不是去了揚州嗎?今日怎麼就回來了?”她記得自從那日一別,他便無聲息的去了揚州,之後又先後去了杭州和貴州。

“前幾日便在回程的路上,收到你要嫁與敖元磷的消息,便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說話間,嘴角揚起一抹失落的笑意。

東方若淩心中一窒,她和他隻是合作關係。

就算成婚進了新房,也不會再也任何進展。

他有他愛的人,她亦有她恨的人。

隻要找出殺害墨錦的凶手,為她自己洗脫這一切的罪名,她便會學東方朔雲遊四海。

她的天性如此。

微笑看向東方朔的眼,“那朔哥哥可給我帶了什麼禮物?”

“這個就得等你婚禮那天,我親自奉上,”伸手刮刮的她的小鼻子。

兩人的互動讓立於一旁的敖元祺生了氣。

爬到桌子上就著東方朔的手就是一口。

怎麼用力怎麼來,他唯一和她相處的時光也被他拿走。

咬他,活該的!

東方若淩有些吃驚,她不知道一向乖巧的小團子為什麼會咬東方朔。

慌忙去拉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東方朔的手臂屹立著一排清晰的牙齒印,血,順著手臂流下來。

用手絹給他包裹住,隨即去找尋止血的藥物。

“罷了,我自行處理便可,你看看這位小兄弟有什麼事。”他有些惱怒,若不是她的在場,他一定會給他一頓教訓。

還想再說些什麼,東方朔一踏步離去。

敖元祺委屈的看著自己,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他的這個樣子是她的死病。

忙伸手擦去他的眼淚,問道:“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呢?”

他可是無端端的咬了人!

“他的皮太硬,恪的我牙疼,”

她以為他是自責的哭,沒想到竟是為了他的牙疼。

東方若淩不禁皺眉頭,走出了房門,在庭院坐下。

幾日前,皇帝突然下旨,讓她和敖元磷完婚。

說為了讓他們能早日修成正果,不必再害怕。

可她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麼隱情。

自宮變之後,雲朵也不見了身影,府中的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隻是她的離去帶走了她的玉佩。

那塊玉佩是原主母親留給她的物品,她藏的很好,隻是不知道怎麼讓雲朵找到拿走了。

雖說不是很重要的物品,可也算是原主在世間最後的一個念想。

敖元祺見東方若淩不在理他,跟上步子來到她身邊。

卻發現她失神的望向遠處。

是在想敖元磷剛剛嗎?

他這算不算是把她推入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