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壓力壓力,讓梅笑寒心煩意亂,整日大量的飲酒。對於與自己同名同姓的梅笑寒的調查卻一直沒有一點線索。
雖說古人所釀酒度數不是很高,卻也是經不住這樣海飲的。
六大碗酒下肚,梅笑寒醉意綿綿,現在有些飄飄然。
恍恍惚惚間梅笑寒聽到了一陣笛曲聲,這笛聲恍如天外來音。
笛聲逍遙而又令聽者憂鬱,梅笑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亂哄哄的,他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風沙瑟瑟的吹著,憑直覺,梅笑寒察覺這是一片荒涼野地。
“這是什麼地方?”梅笑寒自言自語。
被這風沙胡亂的吹著,梅笑寒有了些凉意。
一步踏下去,就是一個深深的腳印,沙子埋了到了腳踝。
這是一片沙漠,看不到邊際的沙漠。
月夜下,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唯有呼嘯的風沙瑟瑟令得人心裏異常的不舒服。
前方突然一匹棗紅色大馬,係著馬脖子和馬腿上的鈴鐺叮叮當當的亂響。
好奇心驅使著梅笑寒加快了步伐,想要看個究竟。
“哄...”
渾厚而又有穿透力的一聲天外來音回蕩在荒野之地,掀起了陣陣的回音,恍如佛音。
那棗紅色大馬不知是受到了驚嚇還是聽到了召喚,踏踏踏的從遠方朝梅笑寒這邊的方向跑來,月色之下,恍如飄逸的影子。
隻是那笛聲是從何處而來,梅笑寒疑惑不解。
快到梅笑寒跟前時,棗紅色大馬嗷的一聲停住了。
此刻,酒已經化作了汗,順著大腿和雙臂流了下去,梅笑寒清醒了大半。
棗紅色大馬跪地而伏,似乎在暗示梅笑寒上馬,見梅笑寒遲遲不肯上馬,棗紅色大馬又嗷嗷的叫了一聲。
梅笑寒半醉半夢的跨上了這棗紅色大馬,雙腿無意的一蹬,這棗紅色大馬便踏踏踏的加速疾馳而去。
行進了數十裏,棗紅色大馬慢了下來。
前方出現了一座類似於道觀的建築,梅笑寒隱約中看到那道觀木匾上寫著“夢界”二字。
下了馬,梅笑寒不再管那棗紅色大馬,獨自一個進了觀。
推開了那扇木門,吱呀...觀內的一道亮光刺的梅笑寒睜不開眼睛。
一個老者孤獨的在掃著地,沙...沙...沙。
“老師傅,這是什麼地方?”
“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你總算是來了。”
“這是夢界,你小時候不是最愛來這裏嗎?”
聽罷,梅笑寒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不知為何這老者說什麼生前這樣的話。
老者慢慢的轉過身來,臉上卻無一點表情。
“寒兒...”
老者嘴角絲毫未動,卻從腹中發出聲音來。
梅笑寒一時竟然有些淚眼婆娑,踉踉蹌蹌的走上前去,老者卻如一道黑影消失不見。
揉了揉眼睛,想看個仔細,卻再也不見任何的影子。
壯著膽子,繼續往前走,看到了一片竹林。那竹子顏色卻都是紫色的,根根竹子都粗壯如碗口一般。
那竹子下麵有一凸起的小丘,梅笑寒走上前去,拂去上麵的雜草,發現竟然是一座墳墓,嚇得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