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過無數次的歎息,經過無數次的思想鬥爭,爸爸最終還是被我說服了,暗暗地通過他多年的人際關係幫我找到了一所新的學校,辦妥了一切的手續。現在學校的校長也早已經覺得我和王家的這些軒軒鬧鬧的故事讓學校風氣很是變化了一番,可他又不舍得劉洛晨這個香餑餑離開,所以我的轉學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好結果。於是他極其爽快的同意了我的申請,還一點不聲張的協助爸爸辦理了我的轉學手續。
下周一,就是我去新學校報道的日子,周五放學後,我把一封信交給了慧敏,讓她在周一轉交給板磚。慧敏畢竟是我的死黨,我沒有隱瞞她什麼,因此為了我的離開慧敏狠狠地哭了一場,弄得我感覺自己不是轉學而是去火星一樣,害得我要詛咒發誓和她會保持聯係她才最終恢複平靜然後放開了我的手。
離開學校,我沒有回家,而是狠狠心花錢叫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冰雪天地,用著大叔給我的鑰匙,我很輕易的打開了我的雪屋。看得出,雪屋一直有著工人的維護,這裏一切都依然是那麼完美,我一步步踩在了厚厚的雪地上,走到雪屋的中心,伸手接著飄落的飛雪,腦中再一次出現了第一次在雪屋裏發生的一切-----------
“小萱,我可以愛你嗎?不再是協議的關係,而是真正的愛你?”
還記得大叔那刻眼中的溫柔,還記得那一刻大叔溫暖的懷抱,還記得那一刻我心中滿溢的幸福,耳邊似乎又回蕩起了那曲醉人的‘專屬天使’。閉上眼睛張開雙手,抬起頭,我享受著飛雪飄落在臉上的神奇觸覺,直到臉上的皮膚被凍得有些疼了,我才放棄,重新睜開眼睛重重地歎著氣。
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封信放在了雪屋邊緣的一棵鬆樹腳下,然後又拿出手機發出了那條早已經推敲修改過無數次的短信息草稿,那是通知大叔過來拿信的短信息,我知道他一定有辦法打開這個雪屋的門,他一定會看見這封信。
最後我把手中的雪屋鑰匙也放在了信封上,回頭再留戀的看了一眼整個雪屋,看了一眼那個曾經打出耀目字母的熒光屏,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抹不舍,這裏的一切我都還給大叔了,或者還會有一個幸運的女孩子成為這裏的主人,希望她也會和我一樣感覺到虛幻的完美,希望她有足夠的幸運能一直擁有這個雪屋直到永遠。
轉身走向雪屋的大門,不知道為什麼腳步變得越來越沉重,可能是因為腳深埋在雪裏太久而凍僵了吧,我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理由,掩飾著心中的極度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