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薛建平竟然還想走薛將軍的路子調到京區來?開什麼玩笑!
“除非……”薛玲猛地抬頭,雙眼瞪得溜圓,跟隻炸毛的貓一樣,“我們那位母上大人,打算調到京城來!”
老話得好,“十月懷胎,母子連心”,再來,就是相親和逼婚這種事,按照國情,也是屬於標榜“賢內助”的夫人們必需操心的,那麼,杜秀英留在京城,不是理所應當呢?
薛誌國和薛誌富兩兄弟,除了點頭,還能做什麼呢?畢竟,薛玲是這樣的聰敏,再了,這些事情,在薛建國和杜秀英夫妻倆抵達京城後,就會揭開來,那麼,繼續瞞著,又有什麼用?
“那你們……準備怎麼辦?”薛玲一臉的同情和憐憫,相親和逼婚這兩件事,不論父母長輩打著何種借口,也不論他們心裏想著什麼,最終,落到那些不明真相的外人眼裏,都會忍不住地感慨一句“可憐下父母心”!
“涼拌!”薛誌富嘟嚷著,實話,當年,在軍區,他們確實有幾分“坐井觀”,否則,又怎會因為外人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論,就覺得薛建平和杜秀英這對給予了他們生命的父母,為他們的成長操勞不已?而,他們這些做人兒子的,不論大事事都不能和父母唱反調,否則,就是不孝順?
直到,離開G軍區,來到京城,真正見識到那些一心為兒女打算的父母的模樣,更不止一次地近距離體會過那種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沉溺其間的和樂融融的家庭氛圍後,他們才終於意識到過往那些年差點就走上了“誤區”!
隨著他們見識和閱曆的增加,他們也真切地意識到這樣一個殘酷卻又現實的真相:與其,他們四兄弟是所謂的“愛情結晶”,倒不如,他們四人就是那兩人手裏一顆特別好擺布的“棋子”!真正地想擺在哪,就擺在哪,想拋棄,就能隨時拋棄,完全沒有任何所謂的心理負擔!
三兄妹又閑聊了一會兒,眼見,新一輪訓練的時間快到了,薛玲就準備起身,前往薛誌民和薛誌強兩人所在的軍區。
而,直到這時,在閑聊期間,雖一直和薛玲著話,但卻頗有幾分心神不定模樣的薛誌國才出聲提醒道:“玲玲,研究生的學業很緊張,你又已經開始經營自己的事業,那麼,忙起來的時候,別十半個月,就是一年半載地不回家,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向來頗有幾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薛玲,也終於褪去了平日裏的“運籌帷幄”,一臉的目瞪口呆中,有著一種“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做什麼?”的三觀崩塌的茫然和懵圈感。
杜秀英,不,應該是薛建平和杜秀英夫妻倆腦子裏裝的是什麼?漿糊嗎?不然,怎麼會以為那樣對待她之後,還能隨心所欲地掌控並操縱她這顆棋子,為他們夫妻倆謀取更大的福利?!
眼見,薛玲一幅如遭雷劈的恍恍惚惚、渾渾噩噩,目送薛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視線裏後,薛誌富就忍不住地出聲道:“大哥,你嚇著玲玲了。”有薛將軍這尊大佬在,哪有薛建平和杜秀英夫妻倆話的份?更何況,薛玲那樣聰明機靈、狡黠奸詐,哪裏是到現在依然深信薛玲是個“傻姑娘”的夫妻倆就能算計並拿捏住的?
“隻有這樣,玲玲才會心生警惕和戒備……”薛誌國搖頭,雖然,他也讚同薛誌富的想法,但,別忘記了,這世間,不僅有“君子不立危牆下”的法,也有“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的法呢!
人心叵測,世間險惡,他永遠不敢低估薛建平和杜秀英夫妻倆的“狠心”。
哪怕,薛玲也是他們的閨女,親生的那種,但,既然,那些年,他們能一邊做出幅很是關心愛護薛玲的模樣,一邊卻又放任薛玲任人欺淩侮辱的事情,那麼,誰敢肯定,現在,他們就不會做出關鍵時刻在薛玲背後捅刀,更甚至毫不猶豫賣了薛玲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