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上,他那下意識挺胸抬頭,竭力彰顯自己陽剛帥氣一麵,眼角眉梢間滿滿得瑟歡喜,一幅“本就如此”的模樣,卻已然道出了他那滿腹的興奮和激動。
第二,被大白和白兩隻大白鵝率領的雞鴨兔隊伍,列隊歡送的薛將軍,才離開不到半個時,薛家的大門就再次被叩響了。
來,自從薛玲包山囤地後,每年就頻繁地奔波於京城和其它地方,偶爾才會回京城歇個腳。以至於,因為薛玲的到來而熱鬧了好幾年的薛家院,在眾人尚未察覺到的情況下,又一次恢複到以前的靜謐。
雖然,自從昨林佩掐著時間上門後,薛玲就已經做好了靜謐了多年的薛家院,將再次恢複到以往鬧騰場景的心理準備,但,她是真沒料到,這才第二,林家幾位姑娘就結伴而來了。
果然是因為林佟和羅清婉突如其來的“裝植物人”選擇,導致林家的內鬥越發地白熱化了嗎?
就如此刻,結伴而來的林伊、林佼和林侗三人,手挽著手,肩並著肩,一幅“姐妹情深”的和睦。然而,在薛玲察覺不到的角度,三人彼此對望的眼底滿滿的警惕和戒備,甚至,還有著連她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算計。
作為主人的薛玲,如往常那般,熱情卻又不失幾分世家女特有矜傲地將三人迎進屋,並送上熱騰騰的茶水和精致又美味的糕點。
然後呢?當然是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啦!
可惜,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很奇妙。當一個人看另外一個人順眼的時候,哪怕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掏耳朵或挖鼻屎的動作,都會打心底地覺得對方性情坦蕩直率。一旦看對方不順眼的時候,哪怕對方一幅溫婉良善、熱誠好客的模樣,卻也能分分鍾就挑出一大堆錯漏來。
就比如,眼下,三人就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彼此都能瞧見對方眼底的煩悶和抓狂,或者,應該是嫌惡和不屑。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再次寬慰勸了自己一番後,三人才或低眉斂目,或眼觀鼻算觀心,或露出社交場合通用,能讓人放下戒備,更能接近兩人距離的發自肺腑的微笑。
照例一通商業式的互吹,之後,覺得氣氛被調節得差不多了,也敏銳地感知到了已經踩到了薛玲即將流露出厭煩等情緒的“臨界點”,本著過猶不及的想法,三人中年紀最大的林伊,就突然悠悠一歎,順利地撰住了薛玲的注意力後,才道:“玲玲,其實,我們今來,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佩佩去哪裏了?”
特別地坦蕩利落、直言不諱,也以這樣的舉動表明:拒絕任何“兜圈子”的可能。
“我不知道。”薛玲並不意外林伊、林佼和林侗三人能追查到自己身上。或者,可以這樣,林家女之間的“塑料姐妹情”,注定了她們彼此間的互相利用、算計、提防和戒備,“她昨確實來找我了,但,也不過是一些閑話家常而已。”
“這三年來,我們很少聯絡,對彼此的近況,也不那麼清楚。”就更不用,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麼了!
三人並不相信,隻是,薛玲的也確實是事實。畢竟,就算林佩再如何地算無遺策、有勇有謀,手腕更是高明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但,想要瞞過她們三人和薛玲來一番“隱秘的地下友情”,雖談不上什麼“癡人夢”,卻也當得起“難於上青”的法。
隻是,除了薛玲這兒,她們實在找不到第二個能探尋到林佩去向的地方。
林伊:“玲玲,雖然,這幾年,你很少待在大院。但,我相信,以你的能耐,想要知道林家發生了什麼事,雖談不上輕而易舉,卻也不需要花費多少精力。”
林佼:“昨,佩佩從你家離開後,就沒回家……”夜不歸宿代表著什麼?好聽一些是離家出走,難聽一些就是遭人算計,或被拐騙,或已經失了清白之身。無論哪一種,對一個十五歲的姑娘來,都是一件悲愴絕望,更讓人痛徹心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