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得虧,薛玲沒有點亮“讀心術”的技能,不然,得知薛將軍這樣高看自己,還真難會一臉無語凝噎,抑或是啼笑皆非,“忙完了農場的事情,又忙完了年禮……如今,總算能輕閑一下了,就該到街上走走逛逛,近距離地感受一下‘春’的腳步。”
薛將軍:中間的停頓,有本事,就清楚啊!
薛玲:她就是個慫貨,沒啥上得了台麵的本事。
薛將軍:嘖!不就是將你爸媽送回去了嘛?我都敢,你就不敢?!
薛玲:不敢,不敢,你是大佬,我是蝦米。
……
一番眼神交鋒後,薛將軍“嘖嘖”兩聲,也懶得再繼續和薛玲打什麼啞謎,擺擺手:“行了,去吧!”
不過,介於薛玲那“不買則矣,一旦開買,那瘋狂勁兒,事後,連她自己都能被嚇住”的勁兒,薛將軍又難得地出聲叮囑道:“家裏什麼都不缺,就添些你自己的東西……”
薛玲一臉乖巧地點頭,一幅確實將薛將軍的叮囑聽進去的認真模樣。然而,薛將軍卻一如既往地不抱多大希望,畢竟,薛玲並非第一次瘋狂購物,而,按照這樣的勢頭來看,也絕不會最後一次!
拎著果籃,和薛玲在大院門口分別的薛將軍,看著薛玲那仿佛悶了一整個冬,終於見著春明媚陽光,能近距離感受春風拂麵的歡快愉悅背影,忍不住搖頭,並在心裏暗忖:看來,下午,他又得提前下班,帶人去接薛玲了。
前世今生,提到逛街,薛玲都會下意識地選擇大型商場。今,也不例外。和薛將軍道別後,她就坐上了開往華僑商場的公交車。
公交車才開出幾個站,薛玲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早上八點,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再加上,大院就在京郊,而,這輛隻停靠了五個站的公交車,從某方麵來,也算得上是起點站了,因此,眼下,偌大的公交車裏,隻坐了稀稀落落的不到十個人。
然而,這十人中,除了六位年紀略大的老爺爺和老奶奶,其它幾個站裏,陸續上車的四五位,都是十來歲的年輕人。而,以薛玲的眼力勁兒,哪怕,這些年輕人穿著打扮極盡簡樸,但,言談舉止間卻依然流露出幾分獨屬於世家貴族嬌養長大的瀟灑闊綽氣度。
薛玲坐在離車頭比較近,靠窗戶的位置,瞥了眼那些明明熟識,卻佯裝陌生人的少年們,眼底閃過一抹趣味:騷年們,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然而,不知是薛玲臉上那看好戲的神情太過明顯,抑或是懶宅的薛玲,今摒棄以往乘坐吉普車出門,轉而選擇公交車的舉動,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也隱約間生出一種自己等人的謀算是否已經被薛家人發現了,所以,薛玲這個薛家五代單傳的“公主”,才做出這種以身為餌舉動來的懷疑……
總之,公交車搖搖晃晃一個多時,抵達華僑商場,等到薛玲下車後,那些原本佯裝陌生人的少年,在拋出幾個大家都感興趣的話題,聚在一起,一幅聊得熱火朝,相見恨晚的模樣,依然繼續談笑風生。直到,下個站,幾人才笑笑,勾肩搭背地下車了。
這演技,這心計,這手段,可以呀!
薛玲也忍不住咋舌感慨:果然,世家出身的人,哪怕年紀輕輕,行為舉動頗有幾分放蕩不拘,看著跟依靠祖蔭,不事生產的紈絝子弟一般無二,實際上呢?論心眼謀算一道,還真不容覷!
若非,她並非真正十五歲,被家人長輩們捧在手心裏嬌養長大,很有幾分“傻白甜”感覺的姑娘;若非,這次重生,她還意外點亮了“聽懂植物談話”的技能,即使敏銳地感知到了幾人的不對勁,卻也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就探查到這一切。
該,不愧是華僑商場嗎?哪怕,並非周末,商場裏依然人流湧動,顧客絡繹不絕,專櫃姐們言笑嫣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