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裏,顧美美心裏就浮現許多念頭,打定主意要盡快找機會試探一下白瀾蘭,若能越過羅清婉和薛玲這兩位,和白瀾蘭成為好友,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聽,羅清婉懷孕了?”
薛玲點點頭,又朝顧美美豎起大拇指,一臉的讚歎和欽佩:“我就知道,這些消息,瞞過誰,也不可能瞞過你!”
“你呀,就知道誇我,我真擔心哪飄到半空中,再也踩不著實地了!”顧美美笑了笑,一臉的謙虛中,卻有著淡不可察的驕傲和得瑟。作為一個掌握未來幾十年世界發展變遷的“重生女”,她旁的方麵確實拚不過薛玲,但,論對圈子內外情況的掌控,她卻分分鍾就能碾壓薛玲!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這人呀,向來實誠,有一一,有二二,從不誇大事實,也不會特意縮減幾分。”這番話,出自薛玲的肺腑,沒有絲毫的摻假。
即使,她知道顧美美的特殊來曆,但,就如“投胎是門技術活”這句話所那般,能得到老爺恩賜,僥幸獲得重生,這,也是顧美美個人的機緣。那麼,依靠這樣一份機緣,摒棄以前的荊棘險灘,走上一條寬敞平坦的通大道,這,不是經地義的嘛?
“沒想到,羅清婉也懷孕了。”沉默了會,顧美美一臉感同身受地道,卻不防流露出幾分怨念來。雖,這世上,無巧不成書,可,這巧合的次數多了後,再蠢笨如豬的人都能敏銳地感知到不對勁,就更不用精明狡黠如顧美美了,那更是不止一次生出羅清婉就是故意的想法。
雖然,很快,她就將這些不靠譜的念頭掐滅。可,既然曾出現過,必然會留下痕跡。甚至,等到合適時機,還會瘋狂地卷土重來。
“不過,她結婚那麼久了,也該懷孕了。”半真半假地感慨了一番後,顧美美才再次抬頭,一臉擔憂地看著薛玲,“這可是林家下一代長孫,你……既然知道她懷孕了,怎麼就不知道避著讓著她,非要在大庭廣眾下和她對上?這回可好了,不管她的身體有沒有問題,都會賴上你了,唉……”
“我也是在她暈過去後才知道的。”薛玲攤手,聳肩,一臉的無奈。以她那討厭麻煩的性子,如果提前知道了羅清婉“恃肚而驕”的打算,她早就有多遠就閃多遠了,即使心裏不舒坦,也好過事後麻煩纏身。
當然,不論顧美美,抑或是薛玲本人都知道,這世上,向來“隻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按照羅清婉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來,既然她豁出去了,也要將一口巨大的“黑鍋”扣到薛玲身上,那麼,即便薛玲將自己周圍打造成一個光滑且無堅可摧的鐵桶,羅清婉也能找到機會。
正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對薛玲來,羅清婉可不就是這樣的?!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在這一刻,顧美美和薛玲難得地心有靈犀了一回,神情間帶出幾分不清道不明的悵然若失,“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以為你們雖不是好友,卻也是可以成為盟友的同類人。”
薛玲笑而不語,她並不認為,不顯山露水間就掌握了許多情報的顧美美,會不知道她和羅清婉之間的關係,雖沒達到“王不見王”這樣狠厲又瘋狂的程度,但,卻也永遠不可能做盟友,就更不用所謂“為對方兩肋插刀,也再所不惜”的好友了。
“不過,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顧美美狀似喃喃自語,然而,看向薛玲的目光卻滿滿的祈求和渴望,一種希望得到薛玲認同,甚至附和,發出些類似“果然如此”之類感慨的渴望,“難不成,她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麻煩事,卻又必需憋在心裏,時間長了,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