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咱們要不要告訴薛團長一聲?”
……
“我求求你,我給你跪下磕頭了,求求你,放過玲玲,行嗎?你要什麼,說一聲,我去給你準備,數不盡的元寶和衣服、無數侍候的下人,豪華的房屋,這些都可以,隻求你放過玲玲!”
“玲玲這些年被人叫傻子,已經夠苦了,不要再讓她背上個‘孤魂野鬼’附身的惡名,行嗎?”
……
就在薛玲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勇,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應該如何給王勇一記重擊的時候,從最開始就藏在一旁,覺得眼下是個天大機會的王紅,就哭喊著跑了出來,然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薛玲麵前,那額頭仿佛不知道疼痛般,一次次重重地砸在地上。
很快,白皙的額頭上就泛起一片青紫,混著雪水汙泥,再加上臉上滑落的淚水,和那哀淒、無助、委屈和悲愴等混雜在一起的神情,竟讓每一個瞧見這一幕的大媽嬸子們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叫做“憐憫”的情緒來。
可惜,末世前,薛玲就是個冷血涼薄的姑娘,末世後,就變得更加冷酷無情了。
即便,僥幸得到老天爺眷顧,重生到和平年代,並在薛家這樣一個溫暖的大家庭裏生活了整整八年,但,每每走出家門,總是會被人明裏暗裏地嘲諷譏誚,毫不猶豫地將“傻子”這樣的標簽安在她的身上,更曾無數次被許多打著“天真無邪”旗幟的小孩子給欺負過……
如今,一朝“清醒”過來,又怎會原諒這些人?
尤其,眼前這對姐弟,還是害自己筋骨內髒俱受傷,並淪落到幾乎整個城市都人盡皆知“傻子”的罪魁禍首!
哪能輕易放過他們?
當然,這其中,和薛玲天生就討厭如王紅這般菟絲花一般,啊,不對,應該說是如同“白蓮花”做派的姑娘,也有一定的關聯。
而,每每見到這樣的姑娘時,薛玲就覺得手癢。
想揍人!
——想知道對方頂著張腫成饅頭的臉,胖成豬一般的身體,再做出這等“弱不禁風”的姿態時,又會出現何等讓人狂吐的鬧劇!
“沒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文化,還沒自知之明,自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從而‘上竄下跳,蹦躂不休’的蠢貨!”
“什麼叫孤魂野鬼附身?你瘋了吧?真以為這世間就有那麼多閑來無聊,到處找人附身的孤魂野鬼呢?更何況,這兒是哪裏?軍區!陽氣最旺的地方,那些孤魂野鬼敢來砸場子嗎?你當這兒是你們老家那站在村口,就能一眼望到村尾,全村加起來也不過十戶人家,壯勞力不過十數人的小村子呢?”
“再說了,孤魂野鬼能獲得身體的記憶?能知道這具身體和誰有恩,和誰有仇?和家人相處的情況怎麼樣?真能做到這些,那已經不叫孤魂野鬼,那叫掐指一算,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仙了!”
“怎麼,給我扣一個孤魂野鬼附身的大帽子,就能將你們兄妹倆這些年來在我麵前,‘一人扮白臉,一人扮紅臉’的情況給忽悠過去?你真以為,你哥那些好朋友,就能守著兄弟義氣,死咬著不鬆口,將你們兄妹倆這些年,你哥帶人揍我,搶我錢和票,你在一旁搖旗呐喊助陣的事情給瞞下去?”
……
“王紅啊王紅,你讓我怎麼說你呢?虧你還逢人就說待我親如姐妹,我受到的任何傷害,都恨不能以身代之……”
“怎麼,這麼多年相處,你都沒發現我從來都不傻,隻是大腦太活躍,身體反應跟上不,才會處處慢半拍?也一直沒發現我家裏的書房,並不是給我爸媽哥哥們用的,而是給我用的?書房裏的那些書,我也早就看完了?”
“果然,其實,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還是那種家世好,地位高,性子單純天真,輕易就能哄騙拿捏住的傻子!”
“其實,你們說的話,做的事,對我們一家人的算計,我都一清二楚!隻不過,以前,我說不出來,也寫不出來,隻能在腦子裏記下來!”
“醫學上說,我這種,就是千百年才出一例的天才!”
“什麼叫天才,你懂嗎?不懂的話,我也沒那麼一個耐心再跟你們這些‘坐井觀天’的蠢貨解釋了,不然,豈不是‘對牛彈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