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並非第一次聽到薛玲這樣的安排計劃,但,再一次聽到的時候,薛將軍依然有些震撼,看向薛玲的目光裏也滿是欣慰和讚歎。
不愧是薛家女,瞅瞅,單單這一手嚴絲密縫的統籌安排計劃,就輕輕鬆鬆碾壓軍區和大院其它人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嬌嬌女!
真要說的話,十個捆作一團,也不是薛玲一人的對手!
……
五天後,薛玲又跟車,送了一批新鮮的蔬菜瓜果、肉幹果脯、餅幹蛋糕到某保密部隊,如之前那般,這批東西中,一多半的蔬菜瓜果,被後勤買下來了。剩下的一部份,雖然送到了薛誌國四人手裏,但,以王家、林家和顧家這三家加起來將近四十來號人的凶殘程度,估計,這些東西,也隻會有一小半,進到薛誌國四人肚子裏,剩下的一多半,則會被那三四十來號人搶奪一空。
對此,薛玲沒有任何的怨念。哪怕,這些人中,有和薛將軍互別苗頭,彼此瞧對方不順眼的顧參謀長家的孫子們,也不例外。
不僅僅因為“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句千古至理名言的存在,更多的,卻是因為家大業大的情況下,人心並非如外人所想那般齊整的!
就如同,顧家長房天才顧珊珊,和四房天才顧美美這兩人的情況一般。
哪怕,借用吃食這些東西,建立起來的交情,和著其它的關係,結合在一起,隻能拉攏一小部份人過來,在關鍵時刻,也能起到重要作用。
所謂“未雨籌謀”,莫過於此。
……
直到這天,顧美美再次找上門來,開門見山一句話,就將薛玲給問懵了:“我說,你知不知道‘升米恩,鬥米仇’?”
“咋了?”薛玲下意識地回了一句,起身,從廚房裏端出清洗切盤擺放好的水果,又將用井水鎮過的果茶,倒了兩杯,放在托盤裏,最後,再放上幾樣許師傅精心烹製好的花草點心,才坐到顧美美斜對麵的竹椅裏。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顧美美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就灌了大半杯的果茶下肚,然後,壓下夏末秋初,燥熱盡消,身心兼滿足之下打嗝的欲望,小口小口地品著沁涼的果茶,“在我麵前,還裝什麼?!”
“真沒裝!”薛玲啼笑皆非地說道,也端起果茶,小口地飲著,又指了指桌上那幾乎彙聚了“紅橙黃綠青藍紫”這七種彩虹顏色的花朵糕點,“粉色的是桃花,紅色的是玫瑰,黃色的是菊花,米色的是桂花,綠色的是荷葉,紫色的是薰衣草。”
“嘖!”顧美美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聲,順手拿起一塊離自己最近的紅色玫瑰花糕點,咬了小小一口後,就立刻被那由舌尖漫延開來的獨屬於玫瑰花特有的清淡甜香給征服了,以一種看似優雅,卻並不慢的速度,將整塊玫瑰花糕點解決掉後,端起一旁的果茶,抿了一口,就略有些嫌棄地說道,“你應該準備普洱或紅茶。”
“你要喝嗎?要的話,現泡也來得及。”薛玲笑眯眯地說道,不等顧美美回答,就從客廳裏擺放煙酒茶葉的小櫃裏,拿出一盒離櫃門最近的普洱茶,走到廚房裏。
很快,一壺濃濃的普洱茶,就被送到了顧美美麵前。
端起茶杯,輕抿了口,消掉了嘴裏的玫瑰花味道後,顧美美又陸續地品嚐過其它幾樣花瓣做成的糕點,然後,用一種很是羨慕嫉妒恨的語氣,道:“你這小日子過得,真舒坦!”
“你也可以的。”
前世今生,薛玲都認同“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這句話。而,在繁華塵囂中,保有一顆純粹的本心,那麼,不論是處於艱辛困苦的生活中,抑或是處於富貴奢華的生活中,都能合理地安排好自己的每一天。讓自己每一天,都以一種“感恩”的心態生活著,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