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羅清婉就打算引進一筆資金,再找幾個新的供貨商,顧美美想抓住這個機會,成功分一杯羹,進而獲得龐大的利益,所以,特意跑上門跟我說這事……”
而,顧美美的這個行為,簡單地來說,就是“名為打探,實為警告”。
薛將軍眉頭微皺,原本摩挲著茶杯的手微頓:“所以,你就懷疑,這是老顧的主意?”
“不然呢?”薛玲撇嘴,“爺爺,你覺得,羅清婉是個什麼樣的人?林佟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眼見,薛將軍一臉的“你是不是傻”,薛玲差點就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右手成拳,重重地拍在茶幾上,將麵前這張笨重的木製茶幾拍個四分五裂,以實際行動向世人彰顯自己的武力值高到讓人側目的程度。
——一般的人,想要招惹她,就必需先自個兒掂量一下,以免踢到鐵板上不說,還無端端地枉送了一條年輕又鮮活的性命,那才是真正的“上天入地,求救無門”呢!
“爺爺,你覺得,林爺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眼見,薛將軍有對天“捧腹大笑”一通的舉動,薛玲毫不猶豫地做出“不忍直視”的神情。
“而,能被林爺爺看重,疼到骨子裏的孫子林佟,你覺得,他真是外人傳出來的‘天真不知世事的富家少爺,見到個與眾不同的姑娘,就被對方身上處處透露出來的鮮活吸引。進而,因為這點好奇和好感,慢慢地生成濃烈的愛情。最終,才會陷入愛情的迷潭,做出為愛癡狂的舉動’?”
薛將軍無奈地揉按著額頭,將不知何時蹦出來的青筋,又一根根地按回去:“你想多了。”就林佟那愚鈍不堪造就的小子,如果,真還有那麼一點頭腦,就絕不會整出這種事情來!
“爺爺,我覺得,你這是‘一葉障目’。”薛玲搖頭,“這樣的行為,是很不可取的。當然,我也知道,就實際情況來說,林佟也是你看著長大的晚輩,你對他的認知,早已固定。就算一再地見到超出你預料的事情,你也會找出許多理由來為他開脫……”
簡單地來說,這種,就是“自家的孩子,怎麼樣,都是好的,如果,有什麼不好,就一定是被外麵的人帶壞了,但,依然懷有一顆赤誠之心,從根子上就是好的,隻需要將他和外麵那些壞人隔離開,就又會變好”的“極致護短”理念!
當然,反過來說,在“三歲看長,七歲看老”的大環境下,自個兒看著長大的孩子是個什麼樣的性情,那是了如指掌,絕不是外麵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或者其它人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就能改變的!
薛將軍:“……”我信了你的邪!
“爺爺,你不要在心裏說我的壞話!”薛玲深吸了口氣,在心裏一再告誡自己如柔弱軟萌可愛羊羔一樣的“馬甲”絕對不能掉,才將自己那屢屢往茶幾伸去的手又收了回來,“行了,咱們不說林佟了,反正,‘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等三五年後,你就會明白,我是一個多麼目光如炬的人,眼力又有多棒!再如何擅長偽裝的人,也必然會在我的這雙‘火眼金晴’下露出真身!”
“我們來說說羅清婉。”
“說到羅清婉,就不得不提到羅排長。羅排長這樣一個窮鄉僻壤之地出來,雖能認得幾個字,卻沒什麼文化,體能也算不上拔尖人,為什麼能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被‘破格’提拔為排長?”
“別跟我說什麼豁出性命地去拚搏,努力地刷各種危險任務;也別跟我說什麼入了‘貴人’的眼,才會得到貴人的幫助……總之,在我看來,全軍中有多少這樣的人?而,又有多少不論學曆,又或者是體能,再或者是智謀,家世和背景這些,方方麵麵都遠勝羅排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