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玲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忍不住地撫額,喃道:“這是幻覺,對,一定是幻覺……”我家爺爺絕不可能這般“癡漢”!
最後這句話,被薛玲強咽下肚。即便,她的大腦處於混沌狀態,心神更不知飄到了何處去,但,末世修煉出來的對周圍環境和人心的敏銳強大“直覺”,再次在關鍵時刻救了她一命。
不然,眼下,怕不是激得麵對薛玲時,修煉了兩年多忍功,幾乎修出個“忍者神龜”稱號的薛將軍破戒,隨手抄起一旁的掃帚,就滿院子地追打起薛玲來,才怪。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薛將軍掀開蓋子,湊近,深吸了口氣,那一幅沉迷到不可自拔的模樣,讓回過神來的薛玲隻覺得一陣牙疼,“什麼湯?總不能是龍鳳湯吧?”
這話,薛玲純粹是隨口一說,當不了真。
奈何,架不住,眼下,薛將軍竟然用一種“不愧是我們老薛家的小公主,就是有能耐”的欣慰和讚賞眼神看著她啊!
薛玲輕撫胳膊,抖落一地雞皮疙瘩,隻因,在這一刻,她的心裏浮現出一個看似荒謬,卻是唯一能接近眼下這個真相的猜測來:“蛇羹?”
“不錯!”薛將軍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那一臉的得瑟張揚,竟讓人猜不出是因為薛玲的聰敏而興奮激動,還是因為得了這難得的山珍而歡呼雀躍,總之,兩相一結合,竟讓薛玲再也忍不住地往門的方向挪了幾步。
那一幅“一言不合,就破門而出”的架式,讓薛將軍的笑聲為之一頓,緊接著呢?當然不是停下來,寬慰薛玲一番,告訴薛玲這蠱湯裏燉的隻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菜花蛇,並不是那種咬人一口就立刻倒地而亡,收拾一番後卻味道很讚的眼鏡蛇,而是忍不住地雙手叉腰,放聲大笑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懷著這樣一種“不瘋魔,不成活”的信念,就在薛將軍的眼皮子下,薛玲上演了一出絕對當得起“飛若矯龍、身輕如燕、踏雪無痕”這般評價的輕功絕學,當著薛將軍的麵,就將那蠱湯奪到了手裏。
“哈哈……嘎……”
好嘛,這回,輪到薛將軍發出那種鴨子被人掐了脖子似的“嘎嘎”叫聲了。
雖然,下一刻,薛將軍就猛地回過神來,迅速閉上嘴,用一種很是“凶殘狠暴”的威脅和警告目光瞪著薛玲,一幅“方才發生了什麼?什麼都沒發生”的雲淡風輕模樣,但,薛玲卻依然毫不認慫地瞪了回去,鼻子裏還不忘記發出挑釁的冷哼聲。
“蛇羹啊……”薛玲特意拖長了音調感慨著,將小蠱從右手拋到左手,再從左手拋到右手,佯裝沒瞧見薛將軍那渾身煞氣驚人,然而,眼珠子卻不由自主地跟著小蠱滴溜溜打轉,真正實力演繹出一個隱形吃貨,麵對自己心儀的食材時那幅“垂涎三尺”的模樣。
“眼鏡王蛇、烏梢蛇、銀環蛇、金環蛇……”薛玲“霹靂啪啦”地念出一連串蛇名,然後,在薛將軍那一臉“我就靜靜看你裝x”的不屑神情中,輕飄飄地拋來一句話,“原來,爺爺,你好這口啊!等吃過飯,我就去後山一趟!!”
“幹啥?”薛將軍心裏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逮蛇啊!”薛玲笑嘻嘻地說道,不就幾條蛇嘛,末世爆發前,她和大多數人一樣,對蛇這種軟體動物無愛。但,末世爆發後,連蛇王都不知宰了多少條的她,還真無所畏懼!
不然,為何,後山這樣一個幾乎可以媲美“深山老林”的地方,怎麼就沒有蛇蟲出沒呢?不就是因為蛇這種動物,比雞鴨兔這些動物更敏銳,更能意識到哪些人能招惹,哪些人不能招惹,所以,在遠遠地感知到她的到來後,就望風而逃了!
但,有漫山遍野植物做幫手的她表示:這個世上,隻有她不願意逮的動物,絕對沒有她逮不著的動物!
薛將軍:“……”失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