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人?!”
薛玲氣惱之下,差點就端不住自己維係了多年的“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大佬人設,跟一隻被戳到痛腳的兔子一樣,一蹦三丈高了:“我這樣‘實誠憨厚,善良體貼’的人會得罪人?開什麼玩笑!”
薛將軍嘴角抽了抽,實誠憨厚?善良體貼?披了一張嫩嫩的羊羔皮,偽裝住自己“將人賣了,對方還幫著自己數錢”的奸詐狡猾狐狸本性,就真當自己在所有人眼裏都是一隻需要人關心照顧的可憐又無助的小羊羔?
要知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與此同時,薛玲也氣鼓鼓地說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得不說,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近三年,彼此的生活習慣互相影響之下,薛將軍和薛玲這對祖孫偶爾也會像現在這樣“心有靈犀”一回。
然而,對於“給點陽光就燦爛”的薛玲,薛將軍也由最初的震驚,到中間的習慣,再到現在毫不留情的碾壓了:“那你說說,林家那丫頭為什麼要特意針對你?”
“嫉妒唄!”薛玲撇嘴,就差沒直截了當地挑明“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要特意挑出來問我,是不是老糊塗了”!
“你有什麼地方值得讓人嫉妒的?”薛將軍磨牙,真當他不知道薛玲心裏的腹誹呢?
“多著呢!”這回,薛玲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比如說,我比她年輕,聰明,受寵……”
薛將軍:“……”這樣肆無忌憚地吹捧自己,也就怪不得會拉足了眾人的仇恨值!
仿佛感知到了薛將軍心裏的腹誹似的,末了,薛玲又歎氣:“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薛將軍:“……”我信了你的邪!
“行了,閑聊時間結束,現在,咱們言歸正傳。”不等薛將軍反應過來,薛玲又一擺手,幹脆利落地問道,“爺爺,我聽說,大堂哥要回來相親?”
薛玲嘴裏提到的大堂哥,正是薛家的長子嫡孫,薛家下一代家主繼承人,今年26歲的薛誌華。
“你又知道了?”薛將軍瞪了薛玲一眼,對薛玲這看起來乖巧可愛,善良體貼,實則切開來內裏不僅一團黑,還特別喜歡八卦,和自己維持了多年的“嫻靜”人設極不符合的舉動,還真不知該如何評價了。
“當然!”薛玲佯裝沒聽出薛將軍的話外之意,“其實,我比較好奇,你和大伯兩人聯手,使了什麼計策,才將一去部隊就嗨翻天,三五年過去了,都沒想到要回家一趟的大堂哥騙回來的?”
薛將軍充耳不聞,一臉的莫測高深。實際上呢?心裏的小人兒卻是得意地轉起了圈圈: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別說薛誌華這小子了,就是薛家所有小子加起來,也會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地鎮壓住。
簡單地來說,薛誌華這些年為了逃避結婚而使出來的那些手段,在薛將軍這樣的人精眼裏還真不夠看。
“嘖!”都說人和人之間的了解是相互的,這句話,放到薛將軍和薛玲這對祖孫身上也適用。因此,薛玲並沒被薛將軍這幅“高人”的模樣給震懾住,反還憑借上一世看過的電視和小說,以及生活中看到和聽到的各類“父母子女之間關於相親事件的種種交鋒手段”,而“腦補”出連薛將軍都會歎為觀止的各類計策。
不過,對此,薛玲並不打算提醒薛將軍。誰知道,未來,她要不要也憑著這些計策,和薛將軍等花式催婚長輩們來個“你追我躲”呢?所以,在不確認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挖坑,以免一著不慎,將自個兒埋到坑裏了。
“我聽說,大伯母和z省高官夫人是好朋友,而,對方家裏剛好有一位隻比大堂哥小三歲的女兒。”
“我聽說,這位姑娘三歲識字,六歲讀詩,九歲就發表文章,十二歲出了第一本書後,往後的每年都會出一到兩本書,到現在23歲,已經出了18本書,是文學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