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府內之後,立即有人帶著老安去見了洛月。老安自然是知道這洛月身份的,這更讓他感到緊張了。整個會麵過程老安一直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不過洛月的話語,他可是聽得一字不拉。
“……這府裏雖然事情不多,但好歹也是國公的府邸。人來客往的,總要講個禮製。原本這些個瑣事和府裏上下仆役,都是由我的乳母簡氏操持的……”洛月如今一心一意的以國公夫人的身份自居,連自稱“本宮”的稱謂都改了。她是打內心裏已經將自己是公主的身份忘掉了。
“……簡嫫嫫總是個女人,外邊的事情也由她來管,總不成個樣子。好在如今你來了。公爺說你是個厚道人,這我也就放心了。以後府裏大小事務都由你來管著。回頭讓簡嫫嫫把職司跟你交接一下。”
接見完畢,洛月就回內院去了。隻留下一個老安,等簡氏過來和他辦了交接他才回過神來。
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春季了。原本殷昊離開洛都之前,已經關照了薛悠兒將西原號的財貨物資,盡快轉移到上京。雖然因為時間不夠,後來在洛都失陷的時候損失了一些。不過好在大多數的人員都轉移出來了。
薛悠兒用了一個冬季的時間謀劃好了開春之後,西原號重新開張的事情。如今春天來了,她立刻就活動起來了。將原本的那些買賣一個個的恢複起來。而那些逃到景州的富戶們也早就跟西原號搭上了關係,很快一個以景州為中心的商業網絡漸漸地又煥發出了生機。
雖說如今直接通往原州的商路已經斷絕,不過通過圖勒那邊走漠北通道還是可以走得通的。薛悠兒也是個閑不住的,每一條商路她都要先跟著走一邊。三天兩頭的不在府裏。
這一天,殷昊突然接到了聖旨,要他出使秦國。
原來,越岩在鐵劍關這裏走不通,沒辦法隻能橫渡洛江回轉越州。當他趕到越州的時候,越州已經是危如累卵了。秦國大軍一舉侵占了越國景越江以南的全部土地,將國土擴張了一倍還多。而且已經渡江準備攻擊越州。
越岩回軍還算及時,隻不過在鐵劍關損失了二十萬大軍,在渡過洛江的時候又損失了不少。疲軍之師和秦軍新銳鬥了個旗鼓相當。
後來因為天氣轉寒雙方的戰事才停了下來。不過這次秦軍趁火打劫的行為,讓越國非常氣憤。所以入春之後,就開始準備報複。
這消息被原州方麵知曉了之後。徐文建提出了聯秦伐越的建議。而原州和秦國一南一北相距甚遠,而從鐵劍關南下到秦國相對來說更方便,所以最終決定還是由殷昊出使。
如今武宗剛剛登基,所以朝廷裏的一應官職也並沒有配備。按照殷震弘的說法,沒事情養那麼多官做什麼?所以大小事務還是按照原來的那套來做的。殷震弘將原本自家的一座別院獻了出來作為皇帝的離宮。對外的說法也是武宗北狩,這樣一來都城還是在洛都,隻不過現在那裏其實已經是曹德豐的“大魏”國都了。
水易寒如今負責著景州的民政,鐵虎也有一攤子事情在忙。薛悠兒又跑出去做生意了。所以這次殷昊決定他一個人去,隨行也隻帶十來個侍衛。如今這些經曆過鐵劍關一役血與火錘煉的侍衛們已經有了一個正式的名號“玄鐵衛”。
決定了之後,殷昊很快就帶著人出發了。
秦國。地處大陸中南部,大楚帝國時期就是大楚的屬國。最早是由嶽陵江中下遊的九黎部落發展起來的。
秦國的都城在巫州,地處嶽陵江南岸。一進入秦國國境,殷昊明顯感受到了一種和北方完全不同的風情。江南人體型普遍較小,即便是男子也沒有北人那麼彪悍,女子更是有一種柔美溫婉的氣質。行走在街市之中入耳的全部是一片當地的方言,溫柔糯軟,給人一種慢悠悠的舒欣之感。
“公子,這些人能打仗嗎?”陳子皙聽著這軟趴趴的說話,連男子都是如此,對秦人的戰力甚是懷疑。
當初誌遠堂的那十幾個學員已經都學成了。如今也都在各軍團擔任低級校尉。殷昊和水易寒商量過對於他們的安排。這些人都是侍衛出身,也學習了兵法,不過還未在軍中有任何建樹。軍隊是個講資曆看實力的地方,既然要培養他們就該讓他們從底層做起。慢慢地積功而起,這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培養。
如今侯軒在蒼龍旗的鎮衛軍團擔任校尉。而陳子皙被賈演調去在指揮使司當了個幕僚。這次出使秦國,殷昊特意把他調了回來,帶在身邊當個參謀。也算是一種曆練吧。
聽到陳子皙的疑問,殷昊不禁笑了:“你可別小瞧這些小個子的南方人。他們雖然不及北方漢子那麼彪悍。但最是堅忍,曾經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
“秦猴不滿萬,滿萬不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