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貴妃的聲音不徐不緩,卻是每個字都打在溫都牧的心尖上。一旁的溫婼媱微微側頭看向爹爹。大殿之上,所有人都靜靜的等著他的回答。
溫老頭兒緩緩說道:“回皇上,娘娘。婼媱並非微臣正室所生,而是小妾所生。”
“庶出的女兒也算是出色了。”尚貴妃依舊淺笑,聽不出情緒,“隻是看婼媱跟卿家也不甚相像,甚至不太像我朝女子。”
溫都牧背脊微微冒汗,良久才緩緩回道:“婼媱生母出生西域……”
“哦——原來是西方異族女子。”微微一頓,“難怪生得如此特別。”說完看向蕭毅:“皇上,臣妾都明白了。”
蕭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側頭依舊爽朗一笑:“英雄不問出處,溫愛卿之女在朕的國宴上有如此出色的表演,該賞。”卻不再提剛才要說的話。
“謝皇上。”溫家父女俯身謝賞。蕭毅又說:“還黃鶯和伊人也賞。”
兩人聞言,也俯身謝賞。
姚嬈靜靜的看著他們,心下疑惑,尚貴妃剛才為什麼打斷皇上。轉眼看去,她此時低頭飲酒,好像什麼事都跟她無關似的。
“你們說,這是什意思。”
小晴搖搖頭,玉兒也搖搖頭。阿飛卻定定的看著尚貴妃,完全沒有聽到姚嬈的話。小晴拉了他一下,才恍然回神:“怎麼了?”
姚嬈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轉過身,聽見皇帝說:“剛才說到論功行賞,朕要跟各位卿家說一件喜事。”
眾人紛紛向堂上看去,蕭毅說道:“驍王爺子炎這次治理龍河流域的流寇有功,應當重賞。”
蕭子炎起身:“父皇言重,子炎應該的。”
“炎兒不必謙虛,朕聽說你這次還受了傷,可有大礙。”
姚嬈聞言,心裏一驚:他受傷了!哪裏,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
隻聽他說道:“謝父皇關心,隻是皮外傷,不礙事了。”
“哪裏的話,回頭喧太醫仔細的瞧一瞧,不要落下什麼毛病才好。”
“謝父皇。”蕭子炎負手而立,“說到論功行賞姚將軍也是功不可沒。”
蕭毅笑得開心,點頭說:“那是自然,這次是有勞老將軍了啊。”
姚振北起身行禮:“老夫慚愧啊,從未打過水仗,這次還連累王爺受傷,該領罪才是。”
“將軍哪裏的話。”蕭毅擺手,“子炎也未出過水師,要不是有將軍那些豐富的作戰經驗,哪裏會是受點小傷的事情。”
姚振北低著頭,聽見皇帝又說:“這次龍河一戰,驍王爺和姚將軍可謂是配合甚好啊。朕必當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