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斌嗤笑一聲,憐憫的看向許程和羅雲,這般鋒芒畢露,不過是披了一層溫和的皮罷了,可惜這些人一葉障目,總看不透葉飛凰的為人。
“飛凰,本座對你已經仁至義盡,希望你不會讓本座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決定。”邵斌最後警告了一句,轉身離開。
葉飛凰站在原地,對他的威脅不為所動,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淺淡,微微垂眸,輕聲呢喃:“道不同不相為謀。”
眼看邵斌離開了,慫了的許程立刻張口就道:“先生,您沒事吧,剛才那鈴鐺對您有什麼壞影響嗎?”
羅雲也緊張兮兮的圍著葉飛凰,將他上下打量,唯恐他又被邵斌下黑手了。
葉飛凰哭笑不得的:“好了,你們兩個放心,我沒事。”
他淺笑道:“我一直與藥材為伍,為了知道不同的藥效,經常自己試藥,所以血液中積累了不少毒素。穀主種進我體內的蠱蟲開始有用,作了幾次後便後繼無力,被我的血液排斥。”
到這兒,他彎彎眼眸,帶著他這個年紀特有的頑皮狡黠,:“穀主他控製不了我,隻能毀了鈴鐺。”
羅雲和許程聽的目瞪口呆,許久後,羅雲才清醒過來,像是一隻炸毛的貓一樣蹦了起來:“先生,你的血液中有毒,那豈不是你中毒了嗎?你有沒有事啊,會不會影響壽命啊,連蠱蟲都能毒死,這該有多毒啊,你要給自己配解藥嗎?什麼山雪蓮、冰蟾蟲草,隻要你需要,我拚了命也給你盜來。”
許程在一旁附和道:“對對對,先生,您需要什麼便,有的我讓爺爺送來,沒有的我讓爺爺找來送您,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葉飛凰心裏帶著淡淡的暖意,卻還是有些頭疼的將兩人給推出去,:“程,你怎麼越來越囉嗦了。阿羅,你也跟著程學壞了。”
許程理直氣壯的道:“先生若會多照顧自己一些,我哪裏會這麼多話。”
羅雲幸災樂禍的站在一邊袖手旁觀,最後還是瞧著葉飛凰頭疼的樣子不忍心了,這才大慈悲將許程給拉走了。
房間內重新安靜下來,葉飛凰終於鬆了口氣。
想到他們兩人對他的關心,葉飛凰嘴角微微翹起,笑容溫暖幹淨,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
盡管他們兩人竭力掩飾,不給他任何詢問的機會,但他卻能猜到,祝長生定然不在百草穀了。
以邵斌的為人,定又用那等威脅人的手段脅迫祝長生辦事了。
手段下作,愚不可及。
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葉飛凰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遺憾,邵斌真是讓他失望。
他將藥箱裏常用的藥補齊後,便背著藥箱朝著地牢而去,路上他又被許程給堵了。
看著羅雲在一旁偷笑,葉飛凰無奈扶額:“罷了,既然來了,就一起去吧。”
他心中清楚,許程和羅雲定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去地牢,這才不管不顧的黏了上來。
他沒有任何不悅,隻要能讓兩個朋友放心,其他的都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