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豐盛的晚宴,紅烏鴉給了柳無垠足夠的盤纏,帶著眾人回府了。
他們一進門,就感到一股血腥味。而懷恩正在麵無表情的把身上的血衣換下。
“出什麼事了?”紅烏鴉等人大驚失色。
懷恩已經換好了衣服,他向窗外看了一眼:“這裏說話不方便,進來說吧。”
在一個圓形的小桌子旁,懷恩對屬下眾人描述了遭到馬龍襲擊的情況。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說罷,他又滿懷疑慮的沉思了一會兒。“我總覺得,除了馬龍,一直以來有個無形的對手在跟蹤我們,伺機襲擊幹掉我們,這種感覺從我們來到江南沒多久就有了。”
紅烏鴉點點頭:“我也覺得,我也能感覺到有什麼人好像在一直監視著我們。”
“會是誰那?”鬱大勇雙手抱肩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你們在說什麼那?什麼人會監視我們那?我怎麼沒覺得?”琪琪格突然沒心沒肺的冒了個泡。
大蟒看了一眼懷恩,他知道今天的懷恩不再是幾年前那個隻會哭的孩子了,也不是小富即安的錦門山莊莊主,而是一個可以站在萬萬人之上的人物。“少爺,您好像心裏差不多有底了。”
“恩,懷恩讚許的看了大蟒一眼:“你們想想,我們進江南唯一得罪的是誰?”
“是天理教。”紅烏鴉斬釘截鐵的說。
懷恩點點頭:“沒錯,我曾以為是汪直那老東西知道我們是尚銘的人伺機想害我們,但我剛剛接到宮廷密報,汪直正在漠北找瓦刺得茬,已經去了一段時間。如此大事,他的全部精銳都應該帶在身邊,是沒功夫在給我們使絆子的。隻有天理教!我們一進江南就得罪了他們,殺了給他們上供的水匪,又殺了他們的特使,他們應該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他們敢惹錦衣衛嗎?”半天沒說話的劉小姐突然問道。
鬱大勇撇撇嘴:“錦衣衛也不是金字招牌,並不是什麼人都買帳的。”
“關鍵是,”懷恩站了起來背過身去:“我們的底細人家應該摸得一清二楚了,而人家的~~紅烏鴉,你應該了解的多一點吧?”
“不怕你們笑話,紅烏鴉苦笑一聲:我在那裏呆了這麼多年,從沒見過我們教主長什麼樣子,隻知道他喚作黃泉居士!一直以來出麵下命令的是副教主元大綱。每逢每個月最後一天會有人來給我們送任務。平時殺手們可以互相見麵一起居住,但教主從來沒有召開過正式集會,命令和酬勞都是由別人送到你手裏。我在那裏呆了將近二十年,就知道這麼多了。”
“其實,我倒不在乎這些小蒼蠅在我眼前飛來飛去~但是有時~~~突然懷恩一猛的拔起穿過房頂,緊接著他又跳了下來,手裏抓著一具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死屍。“有時候真夠煩的!”
紅烏鴉上前一看:“他牙呲上附著毒藥,沒救了。”
“天理教!你真的敢惹我?那你就完了。”懷恩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可怕。
次日清晨,天理教殺手秘密集會地-―――會仙居。
這個地方表麵上是茶樓,其實大部分房間都是天理教殺手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