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已經下定決心與織田信長合作,他一邊頻頻的派出使者與織田信長溝通,一邊繼續構造城防工事,廣泛招納良材;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苦心經營,杜飛的幾個城池的防禦能力都大大的增強了,軍力也在逐漸的增加。
他決定抓緊將自己的城池和領土守備加強之後,可以親自去美濃,與織田信長一起滅掉六角家。完成蒲生俊秀托付的心願。
這天,就在他心急火燎的指揮士兵進行城池改造時,他手下的將領東鄉重位帶著一個留大胡子的中年男子向他走來。
隻見這個中年男子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好像右腳老是跟不上左腳似地,應該是受過重傷所致。他略顯俗氣的闊臉上長滿了又黑又硬的胡須,從嘴唇邊一直延伸到下巴和兩腮。他的整個長相讓人覺得此人是一個粗莽之人,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是異常的堅毅深沉。
東鄉重位見了杜飛恭恭敬敬的施禮之後說道:“國主大人!這個是我的同鄉甲斐宗運。他曾經是相良家的兵馬大將,由於早些時候不滿相良義陽的施政所以辭官歸隱,我知道您正在用人之際,所以把他硬拖來了。”
“哦?”杜飛聽後非常高興,他在八代町時曾經聽人說過,相良家之所以能多年羸弱仍屹立不倒。是因為他們有兩件寶貝:一是相良義陽的建城術,二就是用兵神鬼難測的兵馬大將甲斐宗運。他上前將跪地施禮的甲斐宗運恭恭敬敬的扶起說道:“我早就聞聽將軍的威名了!今日一見。真是?”
杜飛很想說出一句恭維他儀表的話,卻是掃遍他渾身上下都沒能找出一處可以誇他的地方。
隻見這個已經人到中年的家夥身上居然還穿著鄉下的小夥子們才穿簡裝勁服,並且一看就是多日未洗了。靠近他的時候就能聞到一股很強烈的酸臭味。他穿的褲子更是離譜,竟然上麵打著幾個補丁!在滿是補丁的褲子下麵是一雙明顯過大的草鞋。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將近隆冬的季節。滿是縫隙的劣製草鞋很明顯不能抵禦寒風。因為如此他在裏麵多穿了好幾雙布襪,讓人細細一看就忍俊不禁。
然而這個宛如乞丐一般的人物,現在居然是一副很倨傲的神情:“我本來不想來的?但是礙於同鄉之情。隻好來了。但我必須話說在前麵,要是無能軟弱之輩,我可是絕不奉陪!”
杜飛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正欲發作突然想起了一個典故來,當年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時不是也沒有受到禮遇嗎?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請,總算請出英才幫自己打下一片江山。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這些有本事的人往往都比較高傲?有本事又平易近人的賢才絕對不會賦閑在家,肯定一早的就被被人挖走了。
“嗬嗬。”東鄉重位一看氣氛有點尷尬,立刻靈機一動斜插打諢:“宗運,當我去找你的時候,那個旅店的老板娘好像正在罵你?是吧?”
甲斐宗運滿是胡須的臉一下子漲紅了:“那個守財奴臭娘們!我隻不過欠了她點房錢。她就一個勁的唧唧歪歪?以後再也不到她那裏去了!”
“你欠了人家多少房租啊?”杜飛很是奇怪,因為一般的小旅店房客欠上幾個月的房錢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一般房客們也都會還上。在民風淳樸的九州很少會有人為了這個而罵人。
“厄?其實也不多?也就大半年的吧?”甲斐宗運居然腆著臉直言不諱。
杜飛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要是他是老板,別說是大半年,到了半年他就會把這個長著大胡子的無恥之徒趕出店去。
他笑著問道:“看來閣下最近過的相當潦倒啊!為什麼不出來找份差事做那?依你的本事,在那個大名家都會成為座上賓!”
“嗨?那些個大名一個個都是一點銳氣都沒有。跟我以前那個主公相良義陽差不了多少?我可不想再為那種人賣命。跟著那種人我得窩火的少活很多年~!”甲斐宗運臉上一副百無聊賴的表情:“但是聽說你倒是有幾分膽識?竟能幫助島津義久用區區數千人大敗大友家三萬大軍!聽說是你在招人所以我才過來看看的。要是別人。我還真是提不起興趣?”
“好大的口氣啊!”杜飛突然興致大發的問道:“那你能不能說一下,我和島津義久閣下戰勝大友家大軍的關鍵是什麼?”
“哈哈?這太簡單了。”隻見甲斐宗運搖頭晃腦的說道:“剛開始大家都認為:不論是士兵的數量,還是武器裝備,大友家都占據絕對上風!而人數僅有不到四千,裝備也較差的島津軍幾乎是連招架之力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