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天狗巨大的身影背後,有更可怕的敵人————杜飛的大隊長戳軍出現了!他們不由分說的攻擊著七零八落的透波裏忍者軍,本來就被那些黑色惡犬和鬼天狗搞得七葷八素的忍者軍們那經得起這樣連番的折騰?在長戳軍的猛烈攻勢下,在鬼天狗的肆虐下,韌性不如正規軍的他們很快就崩潰了。
此時的武田信玄已經是被人抬著在逃亡,好在織田信長和德川家康此時也是人困馬乏,沒敢再追擊,而是轉頭攻向了與杜飛軍纏鬥的透波裏忍者軍和武田軍火之隊和林之隊的殘軍。
此時的山間術剛從擊敗鬼天狗的興奮中走出來,就被黑壓壓圍上來的織田軍和德川軍嚇得臉無人色:“這!他們竟然還有這麼多軍隊?”
他本以為德川軍和織田軍被武田信玄困住多日,已經所剩無幾,殊不知武田信玄采用的不是速攻戰法,而是消耗戰法,本計劃在此圍上他們四五天再攻擊。所以實際上織田和德川軍人員損失並不大,隻是剛才強行往下衝時死了將近三分之一的士兵,由於武田軍偶然間失去指揮,所以才有機會突圍出來。
如果他們再被圍困幾天,那出來的估計就如山間術預期的那樣寥寥無幾了。要是武田信玄不是那麼倒黴恰巧被流彈所擊傷,那戰鬥的結果也是很難猜測。
但是行軍作戰中,絕對沒有如果二字。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再強調客觀理由也是沒有用的。?戰爭隻需要結果。
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的山間術也放棄了執著,率領殘部倉皇逃竄。織田軍和德川軍被圍困了幾日,士兵都一天多沒吃東西了,沒有力氣再追趕了,象征性的追了一陣就回城去吃飯休息了。隻有杜飛軍精力旺盛,一直把這股子忍者軍追到了長蓧城。
此時武田信玄的本隊早就已經退到了城中,城中的守軍一下子充盈起來,對著不依不撓追來的杜飛軍就是一陣猛攻!
武田信玄睜開了布滿血絲的眼睛,他望著跪在自己身邊跪了一地的武將,還有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武田勝賴,深深的歎了口氣問道:“馬場信房那?還有一條信龍那?”
身上多處創傷的山縣昌景沮喪的低下了頭:“他們。都戰死了!屬下無能?讓天下無敵的武田赤備騎兵盡喪於一個無名之輩之手?”
“別這麼說?那個小家夥?我已開始就沒有把他當無名之輩?他是可以比肩織田信長和德川家康的箭頭人物。咳咳。!”武田信玄說著說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猛地吐出了幾口黑血!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隨軍的醫者連忙對他進行救治,此時高阪昌信突然一把拉開正附在武田信玄身邊大哭的武田勝賴低聲說道:“殿下,借一步說話!”
隻見他把滿臉淚痕的武田勝賴拉到一旁後環顧左右悄悄說道:“信玄殿下的情況不妙啊?您要趁早做出決斷!”
武田勝賴雖然楞,但是並不笨:“您的意思是?”
“關於繼承人一事?一定要讓殿下現在就公布!雖然今年以來他一直都帶著你南征北戰,但是你的弟弟,繼承仁科家的仁科盛信在擴張領地及經營方麵做得比你更加出色!這點很致命!殿下是很注重實際能力的人,我怕會有變數?”高阪昌信顯然早就有了打算。
他明白,隻要是仁科盛信繼承了武田家業,他肯定會提拔仁科家的一幹人擔當要職,像他這種武田家的老臣反而會被冷落和排擠。
於是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武田勝賴是什麼貨色,一定要把他扶上位!起碼同為武將經常一起作戰的武田勝賴會明白像他這種老臣子的能力和作用,跟做內政出身的仁科盛信所側重的那些幕僚可是大不相同。
作為一個為武田家出生入死拚殺了十幾年的將領,雖然高阪昌信年紀不算大,但是長期的戎馬生涯使得他過早的成熟和事故。
他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的付出不一定會有回報!與其苦苦的等待,不如主動出擊!隻有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笑到最後。
所以他把籌碼全都壓在了愣頭愣腦的武田勝賴身上。
“好!等父親醒了,我就直接問他!”武田勝賴所說的話使得高阪昌信差點一下子反思自己的立場是否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