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為死我們了,這印度人的話好別扭!”
其實就憑剛才那幾個人的實力,杜飛手下的墨奴,章氏兄弟和南宮飛雲中任意一人都可以輕鬆的戰勝。
但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後麵的‘大魚’估計就不會往外冒了,杜飛明確的掌握了敵人的探試心理,若是太強,敵人就會逃跑,若是太弱,那戲就立刻穿幫了,所以他才拿捏好了自己的定位,使得那幾個人感覺就差一點便可以擊敗自己。
這種誘惑比一味的示弱要強得多,並且杜飛讓墨奴幾人裝作土匪的口氣,使得來者更加確信,杜飛等人隻是憑數量取勝的烏合之眾。
當幾個人跑回歌裏身邊時訴說起剛才的情景,並把自己的表現誇大了幾倍。
“好了!閉嘴!”歌裏卻還是將信將疑,作為濕婆教中聲名顯赫的幾個教主之一,他一直是以多疑善變聞名,沒有十成把握的事情,沒有想明白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此時巴朗卻坐不住了:“歌裏教主,我們老爺環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啊!您沒有聽他們說嗎,若是再沒有人跟他們談價錢,就要殺掉老爺看來這些家夥隻是一些貪財的土匪罷了,我寧可息事寧人,拿錢買平安,我現在就進去跟他們談判!”
“慢著!”歌裏突然凶狠的將巴朗拽了回來:“你以為人家會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好天真!”
巴朗也怒了:“你身為一個大行省的教主,竟然這樣畏首畏尾,若是傳了出去,我們濕婆教顏麵何存!”
被巴朗這麼一激,原本冷靜慎行的歌裏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敢說我膽小?不就是幾個土匪?!給我上!”說罷親自帶著眾人一擁而上,將綠溪旅店團團包圍起來。
隻見此時的綠溪旅店靜悄悄的,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一言不發。
“放箭!”雖然已經探詢過裏麵的情況,但是歌裏還是不願意貿然進入。巴索家的這些酒囊飯袋們雖說身無長技,但是就操作弩箭來說,換算是比較熟練的。
他們所用的弩箭是從中土購買來的官兵淘汰下來的中型弩箭,這種弩箭換箭矢的時間很長,並且弩身很重,早就被明軍棄之不用了。
被這些印度人當成寶貝一樣買來做主要的遠程武器。
“放!”隨著巴朗的一聲令下!百十名巴索家的爪牙齊刷刷的射出弩箭,那些弩箭隨著強勁的機簧彈射徑直穿過了破舊的院牆和木質的旅店牆壁,把整個綠溪旅店射的如同篩子一般。
歌裏這才心滿意足的一揮手說道:“上!”隻見他的那十幾個隨身教徒就像一群老練的獵狗一般竄進了旅店。
旅店裏此時已經是滿目蒼夷,四處都插著密密麻麻的弩箭,但就是見不到一個人影!
正在這些是教徒正彷徨的時分,二樓突然閃出一排手持火槍的水手來,毫不客氣迎頭就是一頓鉛子打的那十幾個人無從躲避,立刻被打死一大半,隻有一個人一瘸一拐的想要逃出去。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躍上了屋頂,那個人就是杜飛,隻見他好整以暇的瞄了瞄,一發滾燙的子彈刺穿空氣,刺穿皮膚,刺穿骨骼,徑直射入那個幸存者的心髒。
“這!糟了!都是你!中伏!”歌裏眼見自己的教徒都被射死,心中怒火中燒:“快!快放箭射死屋頂那個人!”
但是等那些爪巴索家的爪牙笨手笨腳的換好弩箭的時候,屋頂上的杜飛早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