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千年古都(1 / 2)

徐娜是西南大學曆史係畢業生,畢業一年多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所以一直閑在家裏,沒遇到我和蔫耗子的幾天前,正打算考研呢!遇到了我們,她改變了注意,好奇心和財富的雙重誘惑致使她不卑不亢地選擇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

從徐娜二叔家出來,已經是晚上了,首先我和蔫耗子陪著徐娜悄悄潛回她家,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便直奔汽車站,我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就趕回侯家莊,明天一早就去找爺爺筆記中的那座古墓。但讓我始料未及的是到了車站,車站的工作人員告知我們最後一班車已經走了。這讓我顯得十分沮喪。

還好,徐娜在這個時候提起了她的一個朋友,這位朋友可以送我們過去。

徐娜打了電話,我們到車站門口等了約莫半個小時,隻見一輛綠色的日本三棱越野車呼哧停在了我們麵前,駕駛室的位置探出了一個頭來,圓乎乎的,滿臉布滿了笑容,但仍然無法掩飾他臉上豐富的社會閱曆。我總感覺他臉上還隱藏著一種強烈的狡猾。

他打量了一下我和蔫耗子兩人,然後將圓乎乎的臉又轉向了徐娜,本來布滿笑容的臉上又拚命擠出了許多笑容對徐娜說:“怎麼著?大美女,這麼晚了去哪山旮旯裏幹什麼?莫不會是這兩土包子要將你騙去賣了吧!”說著他瞟了我和蔫耗子一眼。我真心不喜歡這種自以為是的城裏人,要不是挨著徐娜的麵子,真想和他翻臉。要知道我和蔫耗子是打小跟著奶奶乞討為生的,從小就遭受了很多冷眼,自尊心極強。並且曾經多次為了保護奶奶和無數調皮的孩子、還有野狗幹過仗,至今蔫耗子腿上還有一道疤,那是幾年前被狗咬的。我們動起手來可是從來不含糊的,並且還具有驚人的默契。當然一句簡單話倒不至於到動手的地步。這時候徐娜看出了我倆心中的不快,趕緊上前對笑臉(後來我們習慣叫他笑臉)說道:“你到底去還是不去啊?你也算是一個半拉子摸金校尉了。

可別怪姑奶奶沒有告訴你有支鍋的好事。”徐娜這裏所說的支鍋是道上的“切口”,所謂“切口”就是黑話的意思,北方的陝西、山西甘肅一帶黑話把盜墓叫做“支鍋”。早年人們外出謀生,做飯都是臨時砌個三角形的台子,把鍋放上,然後生火做飯,所以叫做“支鍋”。

如果墓盜不成就叫做“走空!”就是空手而返的意思。摸金校尉則是對盜墓者的通稱了,據說這個名稱是曹操所起,曹操為了彌補軍餉的不足,設立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等軍銜,專司盜墓取財,貼補軍用。

我心中犯嘀咕,這曆史係還學這些東西?這笑臉一聽支鍋就來勁了,剛才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環顧了一下車站前後,沒有發現別人,才小心謹慎地對我們說:“幾位兄弟車上說話。”我和蔫耗子不情不願地上了車,徐娜坐了副駕駛的位置。於是汽車劃破了黑暗,向城外急速而去。

笑臉真名叫邵誌國。早些年一直跟著陝西一幫盜墓者四處活動,後來被公安部門打擊了,各路人馬死的死,抓的抓。笑臉也因為參與盜墓而被判了兩年,前半年才放出來,一直無所事事,今天談起盜墓,笑臉仍然是津津有味,似乎他把這一門營生當刺激了。

一路上笑臉不停地吹噓自己曾經輝煌,用他自己的話說這一門手藝幹習慣了,閑不下來,沒事就愛瞎搗鼓,老鼠洞都要挖一挖。閑得就差摳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