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任由那個可惡的女人逍遙法外嗎?”黑曜垂著帳中的樹幹,連手都垂出血了都沒有感覺。

“不會的,我不會讓主子白白犧牲的!”一直嚎啕大哭的紫惜沉靜了下來,現在的她好像比以前成熟了許多,“我要讓依卓婭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讓她自食其果!”

“紫惜……”看著如此成熟冷靜的妹妹,惜菱心中很不安。

婧陶遇害的事並沒有在朝廷上引起什麼軒然大波,連對天朝那邊也隻是說婧陶身患惡疾不愈,終於香消玉殞。老上命人臨時做了個棺材,把婧陶的骨灰用壇子密封好後放入棺材中隨車馬回到西戎都城。

天朝那邊,當天子與身為太子的誌兒拿到的報喪信時,倆人都錯愕了。

“不會的!姐姐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我要去西戎,我要找姐姐!”誌兒小手捏著信,在殿中狂吼著。

“誌兒!不要放肆!”天子瞪著已接近癲狂的兒子,出口嗬斥著,可是他眼中的哀傷也溢出眼角!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執意要姐姐嫁去西戎,她哪怕過得苦一點也根本不會有事!”誌兒發泄的把手中的紙團扔掉,膽大妄為的用手指著天子大罵起來。

“夠了!來人,把太子押回東宮休息!沒有朕的命令,不準放他出來!”天子大手一揮命令到。在這個大陸上,還沒有人可以挑釁他的權威,連他的兒子也不可以!

待宮殿中安靜下來後,天子的威儀也隨之蕩然無存了,天子步履蹣跚的來到那一坨廢紙旁,輕柔的拿起皺巴巴的紙,悶聲大哭起來。

“柔兒,我對不起你啊!我們唯一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整個冬季就在悲痛中悄然而去了,自從婧陶不在以後,每個人的心中好像都心事重重起來。紫惜拒絕了天朝皇上的好意,沒有隨黑曜和惜菱一起回天朝去,她在西戎還有事要做,她要殺了依卓婭為婧陶報仇!

而軍臣的表現卻讓人匪夷所思,他既沒有表現的很哀痛,也沒有表現的與紫惜有隔閡。一切好像和婧陶在的時候一模一樣,唯一一點不同的是軍臣自從回府後就再也沒有看過依卓婭和他的兒子於單,這讓闕氏很不滿意。兒子不喜歡他老婆也就算了,憑什麼對孫子也這麼置之不理!但是依卓婭卻沒有任何的抱怨,而是乖乖的在房中不敢輕易出來。

這幾個月,軍臣養成了個不好的習慣,就是一想起婧陶的時候就愛喝酒,想借酒消愁。軍臣的痛苦別人看不到,但是烏維盧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每晚軍臣都要喝的酩酊大醉,醉完後又像個沒事人樣的去上朝處理朝政,回府後又開始大醉特醉起來。在這樣下去,軍臣的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但是又沒有人可以勸阻的了軍臣。

很快的,三月三就要到了,可是軍臣今年卻全無鬥誌起來。到最後,不止闕氏發覺了軍臣的不對勁,連老上也開始關注起軍臣的一舉一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