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為什麼才來(1 / 2)

張英興高采烈地把一隻野兔肉幹剁碎之後放入鍋裏麵熬,然後在放了一撮鹽,她想了想,又忍痛再放了一撮鹽進去。 Ww WCOM

野兔肉幹和鹽放入野菜鍋裏麵之後,那香味立即噴湧而出,年齡大點的婦人還好點,三十多個孩子全都溜著口水,眼巴巴地看著鍋裏麵。

這三十多孩子不光麵黃肌瘦,連衣服都沒有穿的,十歲以上的孩子才有一條破破爛爛的短褲穿,其實這裏的大人也好不到哪裏去,用衣不蔽體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李默真是越看越心酸,他是真沒有胃口在吃飯了,現在不如在這葡萄溝仔細看看有不不可以利用的東西。

“陳伯,我想到處看看,你看能不能找一個人引路。”

“領客氣了,我帶你到處走走。”

長老陳伯大約五十多歲,消瘦而憔悴,蓄著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雙眼睛深陷在眼窩裏,長著一頭蓬亂的灰白頭。

他臉上有些很深的皺紋,腮幫上有些褐斑,那是西域強烈的陽光所致,他僅有的右手留下了很深的傷幾道刀疤,這些刀疤就像沙漠中被侵蝕的岩石一樣斑駁。

陳伯身上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深邃而滄桑,再配上少掉的一支胳膊,這老頭還真有那麼幾分狗頭軍師的模樣兒。

李默騎上自己的棗紅馬,磨磨蹭蹭地走在前麵,李默現在就這技術,他隻能騎溫順的挽馬,這烈性的戰馬現在還真不是他的菜。

陳伯先和張英了一聲,就騎上李默繳獲回來的一匹戰馬跟了上來:

“領,你好像不太會騎馬啊!”

一百多老弱婦孺一邊看著神采奕奕離開的李默,在看看大鐵鍋裏麵翻滾的野兔野菜湯,他們隨即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很多婦人都在心中暗想道:“終於有一個健全的男人了。”

“是的,以前在家裏隻騎過挽馬,並沒有騎過戰馬,

兩匹馬“嗒嗒“地並排走在葡萄溝,陳伯故意控製著胯下戰馬落後半步,李默隻能對陳伯的這一有意行為一笑了之。

陳伯並不糾結李默的馬術是不是精湛,他立即轉換話題:

“領,你的家在哪裏?又是怎麼到了西域這地方?”

李默很理解陳伯的詢問動機,自己突然平白無故出現在西域,本身就不太合理,所以李默不打算騙陳伯:

“陳伯啊!我是關中人,是被一個老道騙來的,他給老子三生三世的福澤,結果把老子送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那老道人呢?”

“不知道那老道來沒有來,哎……”

李默完就極度不開心起來,那老道居然催眠自己,然後把自己穿越到這鬼地方,想想都是一肚子火。

陳伯可是一個察言觀色的高手,李默的不快和鬱悶瞬間被他捕捉到了:

“領,這葡萄溝東西長八公裏,南北寬兩公裏,溝內山泉涓涓,土地肥沃,日照時間長,所以葡萄溝內可耕作可畜牧。

如果沒有各種強盜來劫掠,其實這葡萄溝就是一處聚寶盆啊!”

“這裏不是有回紇官府嗎?”

陳伯無奈地苦笑道:

“回紇官府對我們漢人來那也是強盜,他們殺起我們漢人來,從來都沒有手軟過,咱們漢人現在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全都是拜回紇人所賜。”

西域這地方,就是一個強盜的世界,隻要強者才能活得有尊嚴,弱者隻能被人奴役,這沒有例外,張英他們這個漢人群體,就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