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張一苗皺眉,號碼沒錯,是鄭義啊。
剛才那個女人話迅速在她腦子裏過濾,她說鄭義在洗澡,那意味著什麼。
該死!!
張一苗立馬又撥打過去,這次接聽的還是那個女人。
“別掛我知道你是誰,你叫張一苗,是鄭義即將談婚論嫁的未婚妻。可是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鄭義答應我了,以後跟我在一起。哦,對了,忘記跟你介紹我自己,我叫諸葛鳳,是鄭義的上司。”
啪。
電話就這麼被無情掛斷。
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鄭義……
他,背叛了自己!!!
“啊。”張一苗的情緒失控,內心的痛苦化作一聲呐喊。
她不管路人是怎麼看她,直接跪在地上,宛如風雨中的小草,飄搖但又屹立不倒。隻是她臉上的淚水,一下一下衝刷她。無聲的哭泣,是最難受。
鄭義是她談了幾年的男朋友,說好今天要領證,隻是沒有想到人家早就背著自己,跟別的女人地久天長。
“張一苗,別哭。別為那樣的渣男哭。”她擦掉眼淚,搖搖欲墜,也要堅持站起來。
她哭過之後,剩下就是悲涼,自己好歹跟了鄭義這麼多年,那個混蛋就給自己這樣的答複,諷刺,簡直是天下第一笑話。
“跟我來。”
在她沉浸在自己無盡的悲傷的時候,有人經過她身邊,順便把她給拉走。
恍惚間,自己好像聽到誰在說話,可是她的耳朵就好像壞掉似的,什麼都沒有聽到。有人拉著自己坐下,要她簽字什麼的,她簽了。
有人要她拍照,她拍了。
“呐,恭喜二位,祝你們白頭到老。”
白頭到老?真是個美好的詞啊。
不對……
張一苗瞬間清醒,鄭義已經背叛她了,誰跟她白頭到老啊。
“啊,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指著諸葛厲雲,張一苗以為自己看到鬼。
諸葛厲雲瞪她一眼,舉起小紅本,“白癡,這上麵是什麼字?”
“結婚證啊。”她還很認真回答。
“哦,那走吧。”
走?
“去哪裏?還有你結婚跟我屁事啊,我跟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別以為你有錢有勢,我就會怕你。我隻是,隻是……”
“哼,隻是腦子沒有,還自以為自己很聰明。”諸葛厲雲那涼薄的聲音從前麵飄過來。
氣得張一苗邁開短腿,就飛快追上他,“喂。”
啪,她跳起來,拍中諸葛厲雲的肩膀。
瞬間安靜。
正在開車門的方鬆,也是不可置信看著張一苗。
老板,他最討厭別人觸碰自己。
諸葛厲雲的臉色果然難看,陰沉地可怕,但他隻是鑽進車裏,什麼都沒說。
張一苗甩了甩自己那隻手,剛才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寒氣。
“上車。”
“我不上。”張一苗抱著手臂,轉身準備離開。
諸葛厲雲長臂一伸,直接拖住她的腿,用力一拉。
乓。
“啊,你個混蛋,我撞到頭。”
“反而你的腦袋也不過是個擺設而已。”諸葛厲雲的毒舌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