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這樣，爺爺更加不放心。”諸葛厲雲適時化解有點悲傷的氣氛，張一苗感激對他笑了笑，還被他摸幾下頭發。
老太太轉回頭的時候，已經恢複正常，“好好，我不說了。等下結束之後，你可要記得去跟你爺爺說說話啊。”
“嗯，我知道。”
“記得也帶上我的孫媳婦啊。”
“嗯。”
見孫子這麼聽自己的話，老太太這才滿意露出一個笑臉。
說是去看諸葛厲雲的爺爺，張一苗還奇怪，去哪裏看。
他們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出門。
不過載著他們的車子很快就停下，距離諸葛家的大宅不遠。下車之後，諸葛厲雲就牽著她的手，上了一個小山坡。
這裏有幾座墳墓，她掃幾眼，都是諸葛家的死去的人。
諸葛厲雲在最後一座墓碑前停下，她也看到了讓諸葛厲雲也牽掛的老人家到底長什麼樣。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倒是很有風骨，不像是曾經掌控了這麼多家族的當家，反而像學識淵博的教授。
墓碑上的照片也同樣是笑容滿麵，別人看了都會受到感染。
“爺爺，我來看你了。”諸葛厲雲說出的這句話，顯得非常沉重。
張一苗情不自禁多瞄他一眼，發現他沒有了太多的冰冷，多一點懷念，以及隱藏得很深的悲傷。
“這是張一苗，你的孫媳婦。”諸葛厲雲把張一苗拉過來，看著她柔聲開口：“叫爺爺。”
“爺爺，你好，我是張一苗。”她還不忘給老爺子鞠躬。
接下來就沒人說話，她是無話可說，諸葛厲雲估計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吧。
“那個，要不我先下去等你。”她覺得還是給他製造一點空間比較好，不然自己在場，他估計也不好說。
諸葛厲雲沒有反對，點了下頭。
等她一離開，他和衣而坐，靠在墓碑上，目視前方，天上灰沉，跟他的心情又幾分相似。
“爺爺，你不會怪我吧，這麼久才來看你。我最近比較忙，家族的事情花了我不少時間呢，不過還好，現在基本都穩定，你可以放心了。”要是別人聽到，那個運籌帷幄，高高在上，像是王者一樣存在的少爺，也會用這麼疲憊的聲音，說出這番話。
但是諸葛厲雲也不過是一個人，他當然也會有人的情緒。
如果沒有，他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剛才的女人，你應該滿意。她挺不錯的，隻是我的心裝不下別人了。”說到這裏，他戛然而止，神情有點痛苦。
他在這裏坐了不短的時間，張一苗在車子的旁邊，一直等著。
“你是不是以為他真的喜歡你？”
有聲音突然從她背後傳來。
張一苗轉身一看，竟然是蕭瀾兒，她手裏拿著一束花，穿的一身黑，估計也是來祭奠的。
不過，張一苗覺得沒有必要理會這種人，所以很快收回視線，繼續發呆。
“你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他不會再喜歡任何人。”蕭瀾兒以為她不過是表麵裝出的鎮定，繼續說著些刺激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