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總是有人喜歡這種時候來鬧事,比如一幫女人,穿著打扮都是上流社會的,可是言行舉止卻比街頭婦人都不如,當著張一苗的麵,就對她評頭論足,還講的那麼大聲。
估計是見張一苗沒有反應,以為她聽不到外語,所以說的越發開心。
井藝看不下去,想過去教訓幾句,被她攔下。
“可是少奶奶,她們……”井藝不解她為什麼攔著自己,因為他都氣憤了。
卻見她不怒反笑,“你稍安勿躁,我倒要聽聽她們還能說出些什麼來。”
井藝一愣,反應過來她說聽聽,也就是說少奶奶其實是聽得懂的,不過就是裝聽不懂而已,等會絕地反擊,那幾個女的估計就尷尬無比了。此刻,井藝無比地佩服少奶奶,甚至覺得她有點腹黑,也懷疑這是跟得少爺久的緣故。
那幾個女的見張一苗還悠閑地在吃東西,說的更加起勁。
“你們看,那就是諸葛伯爵的妻子,我看也不怎樣。”
“跟個孩子似的,伯爵有這種癖好。可惜了,我這身材,伯爵是注定不會看的了。”
“小聲點我聽說這位伯爵可是一個很護短的人,你們小心被聽見,沒有好果子吃。”
以上的對方用的全部都是外語,說完又嘻嘻哈哈的。
張一苗把最後一口蛋糕吞進肚子裏,優雅地擦擦嘴巴,在井藝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一個轉身,便是滿臉微笑,刹那芳華,那些還說她是小孩子的,頓時看蒙了。
這些女人對東方女人,有與生俱來的不屑,自認為自己是多麼優秀的民族。
“對不起,比起你們的說三道四,我自認為要比你們高貴許多。”張一苗回話的時候,卻用的不是外語,還是華夏語,接而又說:“井藝,你翻譯給她們聽,把我剛才的話。”
“是,少奶奶。”
井藝一五一十說了,最後還多加一句,“我們少奶奶是不屑於跟你們這樣的說話,不是不會說外語,她也聽的懂外語。”
這巴掌,打得可夠響的。
那幾個女的直接懵逼以為是她們聽錯了什麼,但張一苗已經懶得浪費時間跟這些人說話,“井藝,我們走。”
“是,少奶奶。”
但事實不如意,一轉身的時候,偏又會撞上別人,幸好井藝反應夠快,拉了她一把。最後也沒造成多大的損失,不過張一苗還是出於禮貌,真誠跟對方道歉:“對不起。”
隻是她說了一會,見那個陌生的女人一直看著自己。她便奇怪再問:“請問你是哪裏受傷了嗎?”這回改為用外語,不但流利,娃娃音講出來很是迷人。
對方也是一個東方女人,抬眼看到她的瞬間,有幾秒是呆愣的。張一苗以為人家被自己撞得很疼,著急問道:“需要去看醫生嗎?”她伸手出去的時候,對方卻避如蛇蠍,搞得她有點尷尬。
“沒事,我很好,不用。”東方女人說了幾個生澀的帶了點外語味道的華夏詞,急急忙忙轉身就走。
張一苗奇怪看著那女人的背影,忽然覺得好像有點熟悉,可是那個人分明就是自己沒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