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婦人隻是對她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
看著張一苗跟諸葛厲雲離去的背影，婦人若有所思，那個女孩為什麼給自己的感覺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裏堅固，但是搜刮全部的記憶都沒有，或許隻是因為覺得投緣吧。
“我們要去哪裏？”張一苗坐到車上，迫不及待問諸葛厲雲。
他係好安全帶之後，把手上的畫小心翼翼放到後麵去，“去看一個故人。”
“哦。”其實她還想問，這個故人是誰，但是看他臉色有點沉重，又不好問。於是隻好強忍著，不過在路上的時候。氣氛很是奇怪，他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但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
這就讓她好奇之餘帶了驚訝，這位故人是誰，為什麼會讓他有這樣的心情。
車子開了一路，足足花費一個多小時，她都要睡著，他終於再次說話，“到了。”
“哦。”她下車的同時，已經迫不及待看外麵。
發現這裏都是一大片的草坪，隔著很遠的地方，豎起碑，這裏是……墓地。
隻是他怎麼會帶自己來這裏？他父親的墓地不在這裏的呢。
“父親已經搬家了，他生前比較喜歡這樣的地方。”諸葛厲雲知道她心中所想，便解釋一句。
她哦一聲，緊跟在他後麵。
其實她還想問，既然是生前就比較喜歡這樣的地方，為什麼一開始不葬在這裏，這樣遷移來遷移去的話，不會讀逝去的人不敬的嗎。不過不敢問，因為見他麵色不好。
兩人走在草坪上，落地無聲，安靜到幾乎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
諸葛厲雲拿著從畫廊拿來的畫，走在前頭，她默默跟在後頭。他七拐八拐的，到了目的地。不過隻是默默把畫放在墓碑旁，什麼都沒說，就開始很長時間的沉默。
張一苗知道這種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
隻是她看到墓碑上那張照片很不是滋味，那人很年輕，麵容間跟諸葛厲雲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隻不過這人的眼神比較溫和，不像諸葛厲雲裝滿盛氣淩人。
“走吧。”過了半個來小時，他又說道。
“可是這畫就放在這沒有問題嗎？”她不放心指著那副包裝都還沒有拆開的畫。
“這裏有人守著。”他也看了那幅畫一眼，解釋。
“哦。”她聽了點下頭，跟著他一起離開。
兩人走著，竟然會遇到老太太跟譚淑宇，看她們肯定也是來看諸葛厲雲的父親的。老太太見到他們兩個，又是唉聲歎氣的，“我說你們兩個孩子，我不是讓你們去外麵走走，散散心的嗎？怎麼又跑到這裏來了？”
“今天是父親的是生日。”諸葛厲雲麵無表情解釋。
難怪，他會去買了畫，還帶來這裏。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還什麼都沒有準備，真是無語了。張一苗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在心裏責怪自己。
“行吧，那你們現在要走了嗎？”
“嗯。”諸葛厲雲回答。
“好。”老太太也沒有什麼繼續說的。
準備要走人的時候，張一苗才發現，諸葛厲雲對自己的母親也就是譚淑宇一句話都沒說，兩人之間的氛圍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