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卿文嚴肅看著秦寕,拿著黃色信封,正聲嚴厲道:”這封信是誰讓你送的。“
“請把信還我。”秦寕摸摸被紀卿文弄疼的手臂,抬頭說道。沒弄清楚蘇安是何許人便茫然上山送信,確實是她的失誤,不過竟然都上來了,這信,怎麼樣也是要送出去的,她秦寕絕不失信於人。
紀卿文見秦寕左顧而言它,不由得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張開嘴巴,最後卻半字不吐,隻是一言不發看著秦寕。
秦寕倒是幹脆,伸起手便要搶回信封,紀卿文把手中信封拿得更高,身高是致命傷,秦寕跳得再高也摸不到那信封的半個小角。
看到紀卿文一改原來厲色,嘵有趣的打量著秦寕,就是不把信封還給自己,秦寕隻好放棄搶奪,生氣道:“沒想到堂堂靈穀門第一大弟子也幹這等下三濫的事情!”
紀卿文原本打趣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把信封放到腰間的空間袋,顯然沒有把信還給秦寕的打算,見秦寕因生氣而張紅的小臉,紀卿文歎了口氣,說:“跟我來,帶你去見蘇安。”
秦寕在錯愕間,紀卿文的身影已消失在旁邊的綠樹林,秦寕隻好快步跟上前。
也不知道這紀卿文是不是故意整蠱,專門找樹木茂盛,草叢嚴密的地方走,秦寕一不留意便被樹枝割傷皮膚,好幾次差點沿著草叢往山坡下滾去,而紀卿文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越走越快。
無奈,秦寕隻好放棄保護皮膚,加快腳步,跟上紀卿文。
許久,秦寕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被樹枝和鋒草割了多少傷疤,紀卿文終於帶她穿越樹林,來到一片草原。
居然是一片漫無邊際鬱鬱蔥蔥的草原,顏色各異的蝴蝶在草原上飛舞著,陣陣清風飄拂在草尖,好一處人間仙境。
秦寕一時間被眼前的景色迷住,她從未想過玄天峰後山還有這麼一處安寧之所。
紅樹青山日欲斜,長郊草色綠無涯。遊人不管春將老,來往亭前踏落花,不外乎便是這樣一幅景色了吧,真讓人愛不釋手。
秦寕正準備抬腿往前走去,卻被紀卿文攔住“你看!”說著,紀卿文指著遠方飛舞的蝴蝶。
突然,原本一片春意盎然的草原下伸出無數荊棘草,片刻便把蝴蝶碾碎成粉末,一隻逃過劫難的蝴蝶驚恐往天上飛去,不等秦寕放下心,一條荊棘從草叢間飛起準確把最後一隻蝴蝶嚼碎。
“小心!啊!”秦寕被這一幕嚇得叫出聲來,她甚至覺得那隻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卻依舊沒法逃出生天的小蝴蝶是自己,秦寕止不住厄了個寒噤。
那一條條在空中飄蕩帶著霹靂電火的荊棘,讓秦寕堵得慌,秦寕摸了摸怦怦跳動仿佛快從口中跳出來的心髒,一時間動彈不得。
看著秦寕被驚呆模樣,紀卿文終於變回正常,他還以為秦寕多大的膽子,這點小事情便被嚇成這般模樣“知道害怕了?方才不是很硬氣要拿回信封嗎?”
秦寕畢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自然不想被一個毛頭小子看扁,方才隻不過被突然出現的荊棘嚇到了,放下依舊不自覺顫抖的小手,秦寕裝作平靜的說:“你不是要帶我來見蘇安的嗎,人呢?”
紀卿文見秦寕還顫抖的小手,不再嘲笑,正色道:“蘇安便是被鎮壓在這片草原下。”
秦寕瞟了一眼紀卿文訝異問道:“鎮壓?”
原著中從未講過有人被鎮壓在玄天峰,這裏可是玄天峰弟子居住生存修煉之所,秦寕從未想過會鎮壓一個人在後山,就好像,正常人家誰會沒事在家裏麵弄個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