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骨子裏那股傲氣,秦寕硬是讓自己站著,就那麼看著遠遠望著幾百米外的蘇安,一動不動。
蘇安見秦寕沒有任何反應,再次冷冽說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立馬到練武台來!否則立馬給我滾離這裏!”
緊咬牙關,她已經感覺自己的雙臂和大腿不受控製,肌肉已不自覺的抖動著,高強度的拔草工作,讓秦寕的勞累已經超越身體負荷。
秦寕不是沒想過放棄蘇安,可,她更是明白,自己不是修煉天才,更是沒有很好的修煉天賦,要是沒有老師引導,五十年間在修仙一道哪有成就。
想到這些,秦寕沒有說什麼,而是一陣陣急促的呼吸,咬牙一口氣終於緩緩移動腳步,往練武台走去。
跑到了練功場,一到練功場,秦羽便感到雙腿發軟,累的難受,便要坐下。
“你是快死的白發翁還是沒腿的殘廢,比樹懶還慢!一分鍾內給我跑過來!”蘇安冷然說道。
樹懶,你一個古人,還知道樹懶!
秦寕大口喘氣,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沒有半點猶豫,屏氣急速往前跑,甚至於連再吸氣的功法都沒有,一口氣終於跑到了練武場。
“呼呼~~~~”到達目的地,秦寕又是一陣陣急促的呼吸,雙腿發軟,累的難受,便要坐下。
“站著,不許坐下。”蘇安身形一閃,就到了秦寕的身前,淡淡看著秦寕,臉上表情和之前沒有絲毫區別。
秦寕隻是看著蘇安,不是她不想說話,可是此刻她根本說不出話來,超負荷工作後,來這麼一段急速跑步,秦寕的的喉嚨幹得難受,全身肌肉疼痛的厲害,已經沒有力氣說話。
竟然不能坐下,秦寕幹脆把雙手趴在練武台邊上的欄杆,整個人趴了上去,如同一攤爛泥,即將融化。
蘇安搖頭,道:“能夠在七天內完成一次除草,你也能算是心性穩重,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蘇安的關門弟子了。”蘇安的話意思很明顯,如果秦寕完不成除草工作,估計蘇安會違背諾言,不教導秦寕。
可這拜師,秦寕是絕不能答應的。
秦寕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用沙啞的聲音拒絕道,“蘇安真人,子不認二師,秦寕已經拜了師傅,恕秦寕不能拜你為師。”
蘇安微微一愣,略帶趣聞看著秦寕,“你可知這外麵多少人求著拜本真人為師,你倒是好,送上門的機會,白白放棄。況且,古人雲,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可想師傅能不止一人。”
秦寕搖頭,堅決拒絕,“否也,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說得是老師,並非師傅,老師,是為眾人傳授知識技藝的人,當然能有許多,可師傅,是為我繼承衣缽之人,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秦寕又怎能認兩個父親!”
在秦寕心中,絮聒雖然不盡人意,不算是為好師傅,可竟是緣分,她亦絕不背叛,何況在林家的日子裏,秦寕已經把絮聒當成自己真正的師傅,哪怕他不曾教導她一言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