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鋒聽得一愣,心想:小王爺和公主,難道是洛都來的?不對,這男子和這女子的衣著打扮顯然不是中原人士,想來是番邦的王族才對。
那三人走出來之後,其中的小王爺哼一聲,道:“赤勒罕,今日抓來幾個?”
那赤衣大漢赤勒罕躬身道:“啟稟小王爺,附近姓風的男子,還沒被抓住過的實在是不多了,今日隻……隻抓來四個。”
那小王爺仿佛聽得甚不耐煩,一揮手道:“開始吧。”
赤勒罕趕緊領命下去,叫手下的人抓了一個上來,那抓上來的人身材矮小,一見打扮就知道是滇南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哪裏見過這等陣勢,嚇得雙腿發抖,幾乎不能站住身子,全靠身邊兩個大漢扶住才能勉力支撐。
赤勒罕走上前,大聲說道:“現在我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膽敢有一絲隱瞞不報,或者口中遮掩回答不出來,休怪我等大刑伺候,聽清楚了沒有?”那矮小漢子被帶到縣太爺的府上,聽他如此說,更是發抖,隻把頭點的好像小雞啄米一般。
赤勒罕清了一下嗓子,大聲問道:“我問你,你十年前可到過這玉龍鎮?”
那矮小漢子一聽,急道:“小人就在這玉龍鎮附近長大,小人……小人……”
赤勒罕聽他講話夾纏不清,威怒喝道:“我隻問你十年前有沒有到過玉龍鎮,沒問你在哪裏長大?”
矮小漢子一聽,更急,差點跪下,顫聲道:“到……到過……到過。”
赤勒罕這才點點頭,又問道:“我再問你,你或者你家裏的什麼人,有沒有在親屬中排名第九的?”
矮小漢子哭笑不得的道:“大人,小人……小人家中隻有兄弟三人,實在……實在沒有排名第九的。”
赤勒罕又喝道:“除了你兄弟,你家遠房的表哥表弟,叔叔侄子,爺爺孫子裏麵有沒有一個排名第九的?”
矮小漢子兀自想了一會,才低頭道:“實在……實在……”說到這裏突然眼中一亮,急道:“有倒是有一個,小人的表舅舅在家中便是排名第九的。”
上麵那三人都隻是好好站在台階上,那公主站在中間,小王爺站在她身邊,和尚站在他們身後,那公主一直靜靜的聽下麵的人問話,臉上全無表情,隻是聽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激動起來,搶前幾步,嬌呼道:“他……他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下麵的矮小漢子聽到這群赤衣漢子的主子問話,更是惶恐,趕緊低頭道:“小人的表舅舅叫做遲大海,今年四十有六了……”剛剛說到這裏,那公主站在台前,眉頭一皺,仿佛甚是失望,低聲道:“怎麼……怎麼不姓風?”
矮小漢子在下麵隱約聽到,啞然道:“小人的表舅舅自然是隨小人表媽的娘家姓。”
那公主聽到這句話,臉上再無表情,嬌哼一下,又走了回去,赤勒罕聽他如此說,惹了公主惱怒生氣,目中一怒,呸的一聲,一腳踢在矮小漢子的腿上,那矮小漢子被踢的嗷了一聲,跪倒在地上,急哭道:“大人,大人,小人哪裏回答錯了?要不……小人這就回去叫我父母再多生幾個,一定生足九個,一定……”
台階上的小王爺看的一皺眉,手一抬,赤勒罕趕緊又喝止道:“閉嘴!”矮小漢子身邊兩個攙住他的赤衣漢子同一聲喝閉嘴,那矮小漢子趕緊才住了嘴,不敢再說話。
赤勒罕這才問道:“我再問你,如果你在路上看見幾個人欺負一個賣花的老大娘,你會怎麼做?”
那矮小漢子被問的呀了一聲,仿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是這些人想要的答案,這次再不敢亂說話造次,沉吟了半晌,作不出聲來,赤勒罕在上麵大喝道:“說!”
那矮小漢子嚇的一機靈,這才說道:“若是小人看到幾個人欺負一個買花的老大娘麼……那就……對了,小人自然上去勸阻一番,讓他們對這賣花的大娘好一些,不要欺負了老人家。”說完趕緊抬頭看著上麵幾人的臉色,看看自己答的到底對不對。
赤勒罕聽到後來眉頭一皺,又呸的一聲,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將那矮小漢子打倒在地,喝道:“帶下去,拷問他還有沒有沒說實話的。”矮小漢子身邊的兩人趕緊應一聲是,夾住那矮小漢子下去了。
衛青鋒在大樹上聽得清楚分明,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抓住了姓風的進來,隻是嚴刑拷問一番,心中大是驚奇,暗想:他們抓了這麼多姓風的進來,全是問的這種古怪問題,叫人怎麼作答?
再低頭看下去,見那赤勒罕喝一聲:“下一個。”手下的人又帶了一個上來,赤勒罕將剛才問的三個問題又問了一遍,隻是這個姓風的回答的更是夾纏,赤勒罕聽得火起,又一腳將他踢了出去,一直這樣將今日抓來的四個人全部問了個遍,隻是個個說到後來,都是前言不搭後語,赤勒罕怒火萬丈,將每個人都踢得如同滾地冬瓜,這才抱拳向台階上三人躬身道:“今日就這幾人了,屬下……屬下辦事不力,還沒找到公主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