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衝一劍刺死左師叔,轉過身來,雙目已經盡赤,嘿嘿森笑道:“師父,此刻我已經將叛逆的左師叔也殺了,你明日若是從了我,按照我吩咐的指令去作,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還是保你一生平安,若是你明日有一點不對勁,弟子別無他法,也隻能作下這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洪嵌離見自己的弟子變成這般模樣,隻是搖頭歎息,心中隻覺得萬般無奈,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窗外也歎息道:“晚輩這次冒昧前來,萬萬沒有料到竟然看到了殺師奪權的人間慘劇,真是淒涼的很。”
劉衝正在威脅師父,突然聽到這個聲音,心中大驚,轉身喝道:“什麼人?滾出來?”
那窗外的聲音又歎息一下,從衛青鋒他們對麵的窗戶上砰的破開窗戶跳進來一個人,燈光照射之下,那人一紫色身袍子,中間一個太極圖案,正是武當派的天豐。
劉衝見自己作下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被這天豐看到了,心中大是驚恐,麵上目光閃爍,急急的想了幾下,道:“天豐師兄,你幾時來的,看到了什麼?”
天豐跳進來,四處看了看,又歎了口氣,卻是不說話,劉衝又道:“正是這左師叔大逆不道,想要對我師父不軌,我此刻將他已經擊斃了。”
天豐看了一眼劉衝,見他雙眼通紅,神情慌張,也搖了下頭,道:“劉師兄,洪嵌離老掌門當年將你收為弟子,撫養你這麼多年成人,你如何能下的了手,要加害於他老人家?”
劉衝聽他語氣,知道自己作下的事情已經無法隱瞞,又道:“天豐師兄,這些都是我們齊天派中的家事,你是武當名門高弟,對這些事情當然是不屑一顧的,還請天豐師兄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過吧,小弟以後一定對天豐師兄事事依從,隻要你但有所命,絕不違抗。”
天豐又歎口氣,道:“在下的師父青鬆道長曾經和在下說,我們武當門人,見到世間有不平的事情,決不是要作袖手旁觀的人,更何況今日在下見到的可不隻是不平的事情,而是人間慘劇,在下怎能置身事外?”
劉衝見他軟硬不吃,走近幾步,道:“天豐師兄,其實事情遠遠不是你所看到的這樣,這事情還有曲折,你看到這塔內四周掛到的畫像了吧,其實事情是這樣……”說到這裏已經走到天豐麵前,湊近頭好像要將事情悄悄告訴給他,隻是頭剛剛一湊近,手中的寶劍嗤的一聲又是迅疾的刺了出去,直取的是天豐的胸口。
天豐聽他越說聲音越低,不禁愣了一下,聽到劍響之聲,才醒悟到這劉衝要偷襲自己,趕緊運起身法閃避,耳邊聽到茲的一聲,劉衝手中的寶劍已經刺破了天豐胸前的衣服。
天豐感到胸口劍氣一寒,也無暇多顧及,伸出右手向劉衝麵門取去,劉衝一見自己偷襲沒有將天豐刺死,隻是刺破他的胸衣,哼一聲,劍法一轉又向天豐的右手削去,天豐見他劍法近身,使得頗快,右手不待使老,左手轉了圓圈向劉衝執劍的手腕兜來,用的正是太極拳法。
兩人近身拚了幾招,招招都是取命的招數,劉衝幾招劍法用老,見無法湊效,自己卻被天豐的太極拳一圈又一圈的轉了起來,心中驚怒,大喝一聲,左手運拳也是一下猛的擊過去。
天豐見他拳勢甚猛,心中想起師父說過:“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不禁心中一凜,左腳邁步,右手也是揮過去,纏繞住劉衝的左手繞了幾圈,將他手上的勁力都卸了下來,才喝一聲,順著劉衝的來勢一肘撞了過去。
劉衝沒有想到自己全力一擊,卻是力道如同石沉大海,再過一會,那些力道仿佛又生了過來,卻是全數向自己胸口撞來,一個躲閃不及,被那力道撞的大退,噌噌幾步吐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倒在了師父的腳邊。
洪嵌離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事態演變,這回見到劉衝被天豐一撞暈了過去,不禁又是搖頭歎了口氣,天豐見自己這招得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胸前,武當派的衣服被劃開了一大道口子,胸前的肌膚上流出了鮮血,隻是這道口子並不深,淺淺的隻是為劍氣所傷,不是大傷,這才呼了口氣,走到洪嵌離身邊躬身行禮道:“洪老掌門受驚了,晚輩來的遲了一些。”
洪嵌離見天豐向自己行禮,也是點一下頭,但是心中卻在想:剛才出言警示的那個人呢?為何他一直不露麵?難道已經走了不成?剛剛想到這裏,突然躺在他腳邊的劉衝又大喝一聲,抬起手中寶劍一劍向天豐的胸口刺了過去。
此時劉衝和天豐相距甚近,天豐以為劉衝已經被自己擊暈,心中放下了戒備,正在向洪嵌離行禮,劉衝又是鼓起最後一口氣,全力擊出,等到天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無法躲避,眼見他劍尖就要刺進自己的胸口,自己已經躲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