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鋒心中哈哈一笑,不多等待,便輕輕的走到小樓中去,走到一樓,這裏的月光都被遮蔽住,衛青鋒運足目力仔細看去,周圍隻有一些桌椅板凳,布置的甚為簡單,顯然不是藏藥的地方。
衛青鋒又輕輕上了二樓,這裏已經有月色透過窗戶漫了進來,微微閃著一些潔白的光線,這二樓之上看著就知道是一個女子的閨房,收拾的甚是幹淨整潔,房中布置很少也很淡雅,前麵書台桌子儼然,當中還有一麵銅鏡立在上麵。
衛青鋒幾步走過去,看到台子之上盡是宣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字,湊近一看,見是用各種書法字體寫的大大的“恨!恨!恨!”字,下筆處力透紙張,衛青鋒心中一凜,暗道這何淼兒好大的怨氣。隨手就在台子上翻找起來,隻是這台子之上除了宣紙成列,並無其他的物事。
衛青鋒轉頭過去,又看見一旁還有一個小躺椅,旁邊是高高的櫃子,便信步走過去,見小躺椅上也有書法練字的宣紙,而且聞著墨香凜冽,顯然是新寫不久,隻是這些紙上麵卻沒有好像剛才一樣盡是寫的“恨”字,倒是潦潦草草的寫著幾個小字。
衛青鋒心中奇怪,不由得又拿起來看了一下,就著幽幽月光,見上麵居然寫的是“情?愛?”兩個字,字跡潦草,歪歪斜斜,看著好像寫字的人也是心神不寧一般。
衛青鋒心中悵然,放下宣紙,低下頭,這才看清楚躺椅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方桌,甚是矮小,顯然是給躺在這裏的人湊手拿東西用,那方桌之上盡是瓶瓶罐罐。
衛青鋒看得大喜,心想就是這裏了,趕緊湊過去找起來,隻是那些瓶瓶罐罐有大有小,外麵沒有封簽,他知道這裏麵八成都是烈性的迷藥或者毒藥,自然不敢揭開瓶口嗅聞一番,而且自己對這些迷藥之流毫無涉獵,就算聞到了,也是分辯不出來。
衛青鋒看著滿桌的小瓶,歎了口氣,正不知該如何下手,突然又看到方桌的最盡頭,那裏好好的矗立著三隻細小的蜻蜓,若不仔細看,便覺得是真的蜻蜓展翅佇立其上,若伸手一抓,便會兀自飛走。
衛青鋒心中哈哈大笑,毫不猶豫伸手拿住其中一隻,放在眼前一看,暗歎道:這蜻蜓香確實是作的巧奪天工,晶瑩剔透,自己若不是聽了小清姑娘的分說,便是在這裏找上一萬年,也不會想到是它。
衛青鋒目的達到,趕緊將這蜻蜓香放入懷中,正要轉身下樓,突然身後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傳來,衛青鋒大驚,轉頭看去,見四周仍是一片漆黑,隻是從樓梯旁中傳來了淅淅瀝瀝的聲音,而且馬上又是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衛青鋒腦中飛快轉動,思忖:聽這聲音,我要是再想從樓梯下去,已是不能,隻是這裏擺設這麼少,我還能去哪裏躲藏?
衛青鋒心中著急,轉頭看了一眼,突然目中一亮,看見方桌躺椅旁邊,有一個高大的櫃子,自己要是躲在裏麵,倒是可以勉強藏住身子的。衛青鋒定下主意,不再猶豫,快步走過去掀開那木櫃大門,看也不看,就鑽了進去。
衛青鋒剛剛鑽進去,停下身子,關上櫃門,就聽見咿呀一聲,顯然是有人推門進來了,衛青鋒尋思:方才我上來的時候,並未推門,怎麼這裏有門的麼?
想了一會恍悟道:是了,這二樓之上並未見到床和被褥等起居用品,顯然是那邊還有一個睡房,隻是這裏昏暗,我一時沒有察覺,難道是何淼兒睡在裏麵,被我驚醒了不成?
衛青鋒鑽入這櫃子之中,隻覺得鼻中氣悶,渾身冷汗直冒,隻是身邊又升起一股幽幽的香味,衛青鋒轉頭一摸,見好多衣衫布匹,圍掛在自己臉旁身子邊,心中恍然道:原來這是個衣櫃。
衛青鋒等了一會,就聽見外麵嗤的一聲,然後從衣櫃的大門縫隙處有細細的光芒透了進來,知道是何淼兒點燃了房中的燈火,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隻敢呆呆的站在裏麵,生怕驚動了她。
可是衛青鋒站了好久,衣櫃外麵除了方才點燃油燈的那下火石響,再無一點聲息傳進來,衛青鋒不禁心想:難道……難道她隻是點燃燈火查看一下,見沒有任何異常,又進去睡覺了麼,隻是她為何不滅了這燈火?
衛青鋒呆在衣櫃裏麵,被憋得實在難受,而且這衣櫃之中的薰衣,透出淡淡的幽香,更讓他頗不自然,便伸手輕輕將衣櫃推開了一道縫,頭臉湊過去,就著縫隙向外看去,想看看外麵的情形。
衛青鋒看出去,見四周果然沒有人影晃動,看來何淼兒真的去睡下了,正要呼一口氣出來,突然驚覺那先前看到滿是“恨”字的書台前,此時正好好的坐著一個人。
那人隻穿了一個束胸的粉紅肚兜,露出後背潔白光滑的肌膚來,看上去晶瑩剔透,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兒,再向下看去,見她下身更是隻穿了一條暗色的褻褲,兩條筆直修長的潔白玉腿伸出來,就著外麵昏黃的燈光,與暗色的褻褲形成鮮明的反差,看著可以晃花人的眼,卻又顯得並不豐腴圓潤,隻帶些骨感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