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邊的人見這二人下場,心中都想馬上又是一次驚心動魄的對決,大家都屏住呼吸,靜靜等待,卻沒想到這二人下場之後,不出一招一式,卻是緊緊的閑話家常,仿佛多年故友不見,此刻重逢開心無比一樣,大家不覺都傻了眼。
衛青鋒卻在心中暗道:這位聶師太行事狠毒詭異之極,她越是笑的歡欣歡暢的時候,便是越要下狠手的時候了。果然他剛剛想到這裏,那邊聶雲蘿說到“早就忘了”四個字,便已經展開青布披風揮出四掌,呼呼風聲,招招不離容嬤嬤的要害。
容嬤嬤與聶雲蘿素來舊識,方才口中與她說話,心中一直也在提防著她突下狠手,果然說了沒幾句,聶雲蘿便發力來攻,她們過去多年同門師姐妹,互相之間知根知底,相互間的武功路數套路也都相近,因此倒也並不吃虧。
場下一時隻見聶雲蘿全力強攻,而容嬤嬤隻是揮出長袖招架,並時刻與聶雲蘿保持了三尺以上的距離,衛青鋒看的一點頭,暗道此地空曠,隻要距離保持得當,聶雲蘿的迷藥便派不上用場,而且筠兒和瑤煙的似玉功伴隨長絹揮擊,想來就是傳自容嬤嬤,隻不過容嬤嬤並不手持長絹,而是僅用衣袖,顯然比筠兒她們更高一籌,她用這種長兵器,便可隨時與聶雲蘿對峙,猶能搶攻,隱隱與聶雲蘿的武功路數相生相克。
果然這兩人鬥了個高低起伏,卻一直是個平手,聶雲蘿數次想要拉近距離,都被容嬤嬤用衣袖阻擋,而且容嬤嬤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這長袖善舞,使得飄灑靈逸的緊,下麵不識深淺的百姓看來,這場比鬥遠遠不如第一場來的真刀實槍,激烈刺激,反而看上去猶如兩個女子在起舞作樂,一個善用披風揮灑蕩起,一個卻使長袖靈動無比,多了一些旖旎,少了一份殺伐。
隨著時日推進,聶雲蘿一張蒼老的臉上卻是笑的越發開顏,每到關鍵時刻都能聽到她咯咯咯宛如處子的笑聲,而容嬤嬤的神色就更加凝重,眉頭緊緊皺起,不知情的隻看雙方的表情神態,以為可見高下。
但是衛青鋒卻看的分明,那聶雲蘿一直苦於無法近身,雖然表麵上大見起色,暗地裏卻是苦苦支撐,而容嬤嬤應對得當,照此下去,遲早便能獲勝。
衛青鋒送一口氣,回頭看見筠兒在一旁眯著大媚眼,緊緊盯著自己,目中深情一片,紛臉晶瑩剔透,連場上一眼也不多看,仿佛看一個心愛之物,愛不釋手的鬆不開眼神,日光直射在她絕美無匹的俏臉上,紅嫩嫩一片,看著更是嬌豔。
衛青鋒微微一笑,對著筠兒猛的一瞪眼,筠兒被嚇一跳,回神過來,雙手緊緊環住他胳膊,朝他撒嬌道:“壞大哥,整日裏就知道欺負筠兒。”話說到這裏卻是轉了眼神,嬌媚的一笑,又道:“不過筠兒就是喜歡大哥這般欺負自己,愛煞了大哥這壞壞的表情呢。”
衛青鋒搖了搖頭,暗想:這傻丫頭這番任君采擷的俏模樣,隻怕天下沒有幾個英雄豪傑能過了她這美人關的吧。
他想到這裏便又將目光投到場上,見聶雲蘿果然笑得越發開心,眼珠子也在四處亂轉,她暗自環顧了一下全場突然看見了衛青鋒,目中猛得一亮,衛青鋒皺一下眉,不知她打什麼主意,正在這時,聶雲蘿忽的緩手下來,湊近容嬤嬤輕聲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