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淼兒寧息一會,靜靜的道:“她脈象紊亂,是中了瘴氣之後又感染風寒所致,醫治起來便又不同了些。”她說到這裏,便又拿著大大的杏眼斜睨了衛青鋒一下,撇著小巧的嘴唇道:“還不去拿些紙筆來?”
衛青鋒微微一笑,又走出小帳,從營帳的將軍座前取過了宣紙和墨筆,走進來遞給何淼兒,何淼兒湊下身子,就著微微的燭光寫起藥草用量來。
衛青鋒垂頭看下去,卻是心頭猛地一蕩,回憶起那日自己偷偷跑進何淼兒的閨房,想要盜取那救命的蜻蜓香,卻是在那個暗室中看到了何淼兒平素練字的墨寶,她的字體小小的卻又帶著執拗的剛勁之意,隻是那宣紙上一張密不透風的寫著:“恨!恨!恨!”三個大字,另一張宣紙上卻是寫著“情耶?愛耶?”幾個潦草的小字出來。
何淼兒寫好了方子,便展手盈盈的將宣紙放在床頭上,再用墨筆壓在上麵,又扭著細腰站立起來,嬌聲道:“還沒有其他的人了?”
衛青鋒搖頭道:“沒有了。”何淼兒點一點頭,接著道:“那我便走了,你……你……”她話說不完,便又咬住了自己細細的唇皮,直到此時,她方才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借口可以留在這大營之中,想起自己立刻離去,從此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即便是以何淼兒剛強的性子,也是語氣微微哽咽說不下去。
衛青鋒歎一口氣,轉身想往外走,筠兒突然拉住他們二人,嬌聲道:“姐姐,你也知道爹爹上次在酒席上說過了話麼,爹爹他說……爹爹他說……”何淼兒咬住細細的玉齒,搶斷道:“我不知道。”
筠兒見姐姐說過了話,便輕輕轉過了頭去,背對著大哥,可是從筠兒這個角度看過去,就著微微的燭光,兀自可以看見姐姐轉過去後,嬌軀輕輕的一顫,兩滴晶瑩的淚滴迅速的從那張淒婉的小臉上滴落下來。
筠兒幽幽的歎了口氣,又轉頭對衛青鋒道:“大哥啊,你可是答應過我,隻要能治好這軍中的瘴氣,便一切都聽我的,是不是這樣?”
衛青鋒點頭道:“是有說過。”筠兒將手中的火燭向身邊的床頭一丟,突然媚聲媚氣的婉求道:“大哥,我……我要你親親我。”衛青鋒聽得一愣,不明白乖巧的小丫頭,這時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隻見筠兒暈紅著小臉,突然低低的呻吟一聲,兩隻小手向自己一張,便抱了過來。
接著筠兒又湊過天下無雙的美麗麵容,紅紅小嘴一張,便探出小香舌頂了過來,衛青鋒暗自愣神間,便被筠兒靈活的小舌頭捉住了自己的大舌,然後傳來筠兒淅瀝瀝的吸吮聲音和抑製不住的嗯嗯嬌吟。
何淼兒也是渾身一僵,急忙轉過頭來,吃驚的看著身後的筠兒和衛青鋒纏綿,她眼神仔細的看過去,見到筠兒的小舌頭和衛青鋒的舌頭綿綿的絞纏在一起,兩個舌頭露在空中不斷的摩挲打圈,那兩條舌頭上的津液甚至被幽幽火燭照耀的晶晶發光。
兩條舌頭一分一合之間,便有長長的粘液在中間劃過一道絲橋,然後緩緩的墜落下來,看著無比的香豔刺激。何淼兒的麵色湧起一陣潮紅,暗自在心頭啐道:“好個……好個大膽的丫頭!”卻又止不住的想起自己在那馬棚內同樣偷偷的吻了衛青鋒一口,自己那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接吻,雖然自己全副身心都投入進那一吻當中,但是……但是與這平日裏看著清高無比的小丫頭相比,自己那一吻更像是嬰兒學步,稚嫩可笑的緊。
何淼兒心頭密密麻麻的亂翻,一時又想要邁步跑出去,卻又覺得腳下好像生了根一樣,根本挪動不了一下,一時又纏綿的心想:“那……那壞人會不會也這樣吻我一下,若是他能這麼情真意切的吻我一下,我……我便是為他死了,也是甘心。”但是她自己也是知道,以自己和衛青鋒都是高傲不願低頭的性子,便如同卓小清每日在自己耳邊嘮叨的一樣,兩個倔強的驢子趕到了一起,不拉出一個勝負都不願回頭。
何淼兒心中又委屈傷心的緊,渾然間想要離去,隻是她還沒邁出步子,身邊的筠兒突然暗中伸出一隻小手來,緊緊的拉住她的衣襟一角,然後那隻小手微微用力,何淼兒便心思不屬的被拉了過去。
筠兒與衛青鋒吻得纏綿淒切,這一吻她用盡平日裏所有從大哥那裏學來的花樣,一邊癡癡的吸吮大哥的舌尖,一邊又啄起自己的小香舌,吐出自己相思的津液,給大哥吃了個夠,待到最後,她一口氣即將吐盡,猛地將大哥的大嘴隨著自己一轉,然後右手向後猛地用力,學著大哥上次戲弄自己,讓自己偷偷吃下婉兒嘴角口水的方式,將大哥的嘴唇轉到了姐姐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