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南蠻盅王,並不屬我中土武林人士,何以來爭此盟主之位?”他是擺明了,不想跟他比式。
盅王不以為忤,道,“我南蠻也屬南昭之土,當今聖上頒下的盟主之甲乃屬南昭武林人士之殊榮,何以在下不能賽得?”
“這……這於,你南蠻曆來不參與,何以這次要來爭?”
“嗬嗬,我南蠻過往不爭,並不代表永遠不爭。古宮主莫要說此無據之話,還是架好你的玉晶長刀,出招吧!”
他們一來一往,台下人也紛議起來。對古破天為盟主,多數人不甚認同,雖奇怪盅王的出現,倒也願做璧上觀之。
“阿彌佗佛!”覺空大師打出標準開場白,“盅王確係我南昭一員。以聖上召令,是可以參加武林盟主的角逐。古宮主不必氣怒,可稍做休息,再比試不遲。”
古破天哼哼一聲,一甩袖子,回了位置。盅王倒挺大方,向覺空大師拜了拜,老爺子也上前問候,立即為一號黑馬安了貴賓椅一張。
‘老公,果然不出你所料咩!你說,他們比,誰會蠃?’
‘自然不會是小金條。’他端上了她的詞兒。
‘咦?那麼,冥王蠃了,咱們就得聽他號令?’她還不知道是那個“盅”。
‘盅王即是南蠻降王。你上次中的毒,與他脫不了幹係。’
她盯住他眼,臉上一愕,出了聲,“真的?”
他麵色沉俊,黑眸幽黯,令她心底劃過一絲不安。遂望向那盅王,正好那中年人也望向她,四目一接上,她倏地轉過頭,腦中又幻出那降毒之形,頭皮一麻。
“貝兒不用擔心,現在你有紫晶聖石護體,斷不用畏懼這場上任何一人。”
“我……”
她剛欲開口,銅鑼再次敲響。比試進入決賽階段,以覺空大師為首的幾位裁判也嚴陣以待,立於場側。老爺子宣布了加時賽的規則,由於突出的挑戰者未經過前期賽事,從體力、精力耗損上皆不過一路過兵宰將而來的人,故而需在百招之內勝過,否則也算輸場。也就是說,被挑戰者就算武功真拚不過挑戰者,隻要挨過百招,亦能奪冠。
真是毅力和耐力的對決呀!
“宮主,請。”盅王拉開駕勢,但手無寸鐵。
“哼!”古破天暗暗聚息,華麗的玉晶石長刀劃過一抹冷洌之光,映上兩人肅殺麵容。
嚓嚓……嚓……
兩人對壘,先開一道氣勢迫人,全密閉式的大堂,竟然突然鼓獵風響,漲勢氣韻刮過四周人眼,發絲拂動,眾人都微眯起眼眸,卻在眼一睜時,場上人影忽跳躍起,拚撞在一起。一道沉悶的聲響,如老銅撞鳴,震蕩人心。眾人定睛一看,才見那盅王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一柄形狀極奇怪異的黑色長棒,棒體上綴刻著奇異的符號花紋,瞧不出是何材質,但硬對上古破天的玉晶石長刀,絲毫無懼退之色。這一正麵交鋒,似是彼此直接對方實力何為,一撞,又立即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