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告訴你的?你信他,而不信我?”
“你想拿這些孤兒鉗製我,讓我逃脫不得,難道不是嗎?”
“既然,你已經認定是我,你還要我說什麼。”
“如果不是你,你把這烙印取了,我便信你!”
“哈哈……休想!我不論你信不信,這烙印我要讓她永生永世都跟著你,讓你永遠也忘不了我。”
“阿刹,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那也是因為愛你,被你逼瘋了。”
“難道你不昔兩國開戰,也要娶我嗎?”
“對。強者才能得天下,得美人!我遍遊天下,所為無非如此。”
“阿刹……你……”
男人的野心,真當如此張狂無忌?她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阿刹,那個總是笑意盈盈,親切溫和又幽默的人。他真被她逼至如此巔狂了麼?難道,再沒有什麼辦法阻止他了麼?
咚咚咚,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青衣小婢女急急附耳到老嬤嬤耳邊,老嬤嬤橫了她一眼,嚇得她急急退下,離開了。
剛才,她又聽到“南人”二字,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她該如何跟張飛聯係呢?如果能盡快聯係上他,就能想辦法先將孩子們救出去。他絕不會傷害她,但並不保證孩子們會一直安排。就怕若她跑掉了,他一怒之下,下不了撕票……
唉,溫柔可親的阿刹怎麼會變成這樣?莫不是他也被血魔附身了?
東淩的冊妃大典不若南昭,是在一片祭司的頌唱聲中開始。她身著一襲雪色和服,纖白無塵,長發被挽起於腦後結髻,與和服連身的雪色鬥帽掩住頭,臉必須下垂45度角,做一副含羞帶怯狀。
阿刹身著純黑束服,寬大的折袖,白色束帶,銀發飄帶,麵含欣悅,一見她出現,銀眸閃亮帶笑,有那麼一瞬,她以為以前認識的阿刹回來了。但下一刻,有侍衛在他耳邊嘀咕了什麼,他臉色倏地一變,冷冷睇了她一眼,便舉手示意立即舉行儀式。
儀式第一步是在神殿中舉行“神前式”禮,她聽不懂東淩話,隻有任由其擺步。整個過程枯燥無聊且沉悶,除了伺奉神殿的巫女著白色紅櫻邊絳紅裙褲,其他人不是黑就是白,領著她走路的老嬤嬤居然身穿純黑裙角海仙紋和服,其他引路童子皆著雪色束服。參與的人一個個全麵無表情,如果不是周圍圍觀的大臣小姐們麵帶喜色,她會以為他們舉行的是喪禮,而非婚禮。
真是奇怪?為什麼他們的婚禮是這個模樣?死氣沉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