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你在說慌。”
“啊?那個……我明明就……”
“你每次說慌的時候,都不敢看人。嗬嗬……”壞笑又掛上唇角了。
“哼,人家單純。不像某人,老狐狸一隻。”
“嗯,你腦子不笨。隻是,遲鈍了一點。”
“你才笨。我這是大智若愚!”老子啊,你這詞兒,就是為我而生的呀!
“不但遲鈍,而且懶惰。”
“我這叫知足常樂啦!”她不滿,伸爪子抓人了,但人沒抓到,自己掉獵人手裏了。
他大力地吻了她兩口道,“還這麼有力氣,是不是想親自幫我解決?”
黑眸可亮著,亮得紮人眼呐。她立即縮回被子,捂著臉叫,“不要,我累了,我要休息。你有傷,也歇了吧!”
“真的?”
“真的。”
“你確定?”他故意湊到她耳邊吹氣兒。
“百分百確定以及肯定。”
他輕輕一笑,鑽進被窩,將她轉身摟進懷中,下頜擱在她頭頂,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背。
“貝兒,相信我。後宮,永遠隻獨寵你一人。”
她未應,閉著眼,唇角甜蜜地勾起。她知道,他是愛她的。
無論他要做什麼,逐戰四國,稱王稱帝,她都願意陪著他,助他實現一切夢想。
天天陪著銀希身邊,她開始對南昭國情、邊境戰事有了更多的了解。
東淩海戰開始的時候,西沙國便挑起了事端。惡人先告狀,想要回在南昭做了多年質子的三皇子伊瑟,又要求見嫁到宮的女兒莉蒂絲。宰相未玄以銀希身份,修書說明情況,直接指責沙皇教女不嚴,並指出莉蒂絲無故離宮的行為,藐視蒼王在先,還破壞了兩國和睦邦交。
未玄一封信,完全扳回一程,一席因由堵得沙皇再不敢隨意茲事。因為,此事一發生時,銀希便令羅葵如帶兵駐紮在了西部邊垂,將那些茲事的西沙士兵假扮的邊民全部逮了個精光。小辱一番,才送回西沙國。無奈,沙皇隻有限時一月,見見一雙兒女。
但現在,一月已過。他見不著兒女,又開始鬧事兒。揚言若見不著一雙兒女,便要發兵。未玄欲借口繼續拖延,沙皇明知銀希在東淩一戰受了重傷,卻非要與銀希麵談。銀希的傷仍未好,每日議政、閱折子,已不勝負荷。自然,他的要求被駁回,當下邊境的亂事又增加了。西沙一直是南昭的附屬國,如今沙皇如此無禮鬧事,看來大戰一場免不了。
可是,在剛剛經曆一場大戰的情況下,他們並不打算這麼快開戰。而且一打起來,西垂邊民必然受波及,唯今之計,隻有繼續拖延著。要拖,就必須有一個充分必要的理由了。他們想來想去,最後終是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