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及往事,芳菲無盡,萋菀滿心,身疲力歇。
是真,是假,是欺,是瞞,是愛,是恨,她已經不想再計較了。
隻想,給自己留一片清靜天空,是一日,便是一日。
可那許多的勸說,都讓她不得安寧,也許,待在這裏一天,她都少不了被他們說兌,煩不甚煩吧!
樓下一角,那雙黑眸深深凝著那一角幽紫,絕俊的麵容,棱角深刻,寒衾冷酷,眉頭高高蹙起,薄唇緊緊抿起,緊繃的身子隱隱透著絲絲淒涼,卻又無比堅毅地挺立著。
他的心,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她的心,已經碎在他手中。
這番跨了多少世紀,多少空間的追逐,難道真要終結在他手中麼?
不,他已經離不開她。
剛進殿的人看著銀希屹立在貝兒對麵的角樓上,都暗歎不已。
未玄問九昭,“太傅,皇上自回來,就一直如此?”
“頭幾日,貝兒昏迷,他與龍兒合力施術。但,貝兒醒來後,絕斷不見。為了貝兒身體著想,他隻有在貝兒睡著後,才敢靠近她。”
“唉……皇上真可憐呀!”男人的心聲哦!終於有人為小希報不平了。
“哼,罪有應得。”龍子哼罵。
兩大男人奇怪地看著他,他又道,“師祖,宰相大人,母後受了太多委屈了,不會這麼容易原諒父皇的。”
“可是,一直如此耗著,於國於民都不利啊!”
“有何不利?母後創的科學院,和科舉製,為國家選拔了那麼多人才。這些人不多為國為百姓效力辦事,什麼都扔給父皇,那還養著他們做什麼?他們這不是浪費百姓的稅錢麼?”抿抿小嘴,目光越加淩利,又道,“再說,小家不興,何以成大家。父皇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怎麼管理一個國家啊!還不如……唔……”
小嘴被捂個正著,未玄氣得直翻白眼,低聲道,“我的小祖宗呀,你父皇就在那邊,你以為他聽不到麼。就算你為親娘鳴不平,好歹也為養了你8年多的父皇想一想呀!”正值壯年,已生華發。若非用情至深,何以至此心力憔悴,雙鬢染雪。
龍子別開未玄的手,哼聲道,“我怎麼沒想了。若是平常人,我早把他打出大殿了,還能讓他在這兒睹人思人麼!”
兩大男人對視翻白眼。這小子,如此霸道,未來什麼女人才降得住他呀!
“臭小子,瞎說什麼。”一計磕,敲在龍子頭上。
一身火紅衣裳的莎莎緩步輕曳地走進大殿。
龍子一見,氣焰頓消。撫撫額頭,怨道,“莎姨……”聲音中,多有幾分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