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等人送走了卑彌呼三人後,開始啟程返回酒家,去和袁紹等人彙合。
不知為何,節氣還未至立冬,天空卻下起了雪,洋洋灑灑,沒有要停歇的意思,曹操望著天空感歎道:“最近的怪異現象還真是多啊!”
天色漸晚,風雪歸人!
曹操等人來到酒家外,將馬匹遞給了小二,曹操將大衣上的雪花輕輕拂去,而袁紹等人早已暖好了酒,眾人落座完畢,袁紹開口道:“這雪下的還真是早!”
曹操倒了一杯酒說道:“誰說不是呢。”
袁紹笑了笑問道:“事情解決的如何了?”
曹操簡短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袁紹皺眉說道:“怎麼放走了三個?孟德,你何時如此婦人之仁了?須知放虎歸山,終成大禍!”
曹操把玩著酒杯說道:“放心吧,七煞七去其四,剩下三個,成不了氣候的,他們要回邪馬台,我就放他們回去,如果他們還要與曹某作對,那麼曹某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曹操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確實當時自己一時心軟放了他們,不過放了就放了。
仰頭飲盡杯中酒,曹操從懷中拿出一件東西放在了袁紹的麵前說道:“本初,看看這個,這個東西是交換的條件,你看值不值他們三個人的命!”
袁紹看去,桌子上是一塊綢布包裹著的一件東西,袁紹看了一眼曹操,曹操點頭示意他沒事,可以打開。袁紹解開綢布,露出裏麵的東西,是一本冊子。
袁紹拿起來仔細觀看,裏麵寫著許多名字,有些名字被打了紅叉,有些沒有,袁紹知道這些人名就是蹇碩讓七煞刺殺的目標,畫紅叉的是已經死了的,袁紹一頁一頁看下去,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突然他的手停住了,額頭上有汗滑落。這頁紙上赫然寫著一個人名--何進!
袁紹手裏拿著冊子抬頭看向曹操,一臉的震驚!曹操默然點頭。
袁紹將冊子遞給了張邈等人傳看,他心裏有些難以置信,這蹇碩莫非瘋了不成,竟然要刺殺當今的大將軍何進!
據說皇後何花與十常侍張讓走的很近,這蹇碩做為十常侍之一,竟然要刺殺何進?!
袁紹不知道刺殺何進是蹇碩一人的意思,還是所有常侍的共識!他隻知道這下麻煩大了!
張邈,袁術,田豐,許攸四人也看完了冊子,四人同袁紹一般都心事重重。
曹操率先開口道:“怎麼樣,諸位,雖然七煞死的死,逃的逃,但是蹇碩手下的刺客可不止就他們七個!而且如果這件事,其它幾個常侍也都參與進來的話,那麼這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朝堂,又將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是啊!”袁紹附和道:“這十常侍曆經兩朝不倒,根深蒂固,真是難辦!”
許攸笑著開口說道:“不管怎樣,如果再發生一次黨錮的禍事,那大漢帝國真的就快完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田豐開口了,他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朗聲說道:“即便賭上性命,我田豐也絕不會再讓黨錮之禍重演!”
“元皓說的對。”張邈開口說道:“隻是現在的我們太過弱小,要怎樣才能拯救這將傾大廈!”
袁紹看著眼前的眾人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袁術不耐煩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說道:“別囉嗦,趕緊說說!”
袁紹似乎習慣了自己這個弟弟的秉性,隻是笑了笑不以為意,他開口說道:“我們拿著這個冊子去找大將軍何進!想必何大將軍對這個應該很感興趣,到時候我們借大將軍之手,與他們鬥一鬥!”
“如此甚好!”眾人都同意了,袁紹回頭對曹操說道:“孟德,不如棄了頓丘令與我一起去大將軍哪裏!”
曹操搖頭說道:“算了,這頓丘令是皇帝親自下的令,我如果連去都不去,這可是抗命欺君,死罪的,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我還是穩妥些更好!”
袁紹點點頭神情頗為惋惜的說道:“孟德說的對,是為兄孟浪了,隻是以孟德的才華去當一個小小的頓丘令,為兄實在是不甘心呐。”
曹操笑了,對袁紹說道:“本初兄,放心吧,你們先去大將軍那裏看看,以本初兄的家境本事,必然會受到大將軍的重用,若是需要我曹孟德的時候,隻需本初兄要來大將軍的一紙調令就行了!”
“好吧!”袁紹知道在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以他對曹操的了解,既然曹操認定的事情就在無回旋餘地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都去睡覺吧!”袁紹起身說道:“明天還要趕路!”
眾人散去,曹操也回了房間,正準備睡下,有人敲門,曹操打開房門看見是許攸,曹操疑惑的問道:“子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