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照耀下,映著程曠和郭勝兩張蒼白的臉,或許是文醜的這一擊太過凶殘,使程曠和郭勝二人嚇破了膽,兩人誰也不敢亂動,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虛汗。
“嘖~嘖~嘖~”顏良一臉肉痛,語氣中不無惋惜的對文醜說道:“老弟,你這一下子,把這個家夥轟的連個骨頭渣子都沒剩下,要知道這老家夥的腦袋可是值二百兩黃金呢!”
聽到顏良的話,文醜一臉平靜,他語氣冷漠的努了努嘴沉聲說道:“無妨,這不還有兩個呢麼?”
顏良嘿嘿一笑,他將揮了揮饕餮長刀對文醜說道:“恩,也對,加上我腰間掛著的這個,咱倆能賺六百兩呢!這六百兩黃金應該夠咱們揮霍一下了!”
兩人看似平靜的對話,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如今身處翁中的程曠,郭勝二人的身體早已經是抖若篩糠。
“撲通!”
“撲通!”
程曠,郭勝二人如今那裏還有尊嚴可嚴,為了活命二人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上,程曠用他那因為害怕而有些顫抖的聲音對顏良,文醜二人說道:“二位壯士!二位壯士!隻要你們能放我一馬,我就把我這些年,所有家財都拱手送給二位壯士!”
“對,對,對!”郭勝也不甘示弱的說道:“隻要二位壯士能放了我們,到時候何止六百兩黃金!”
“哦?”顏良似乎有些興趣了,他抬起腳步,腳步聲在這寂靜的甬道顯得有些突兀,顏良的每走一步,程曠和郭勝二人的身體就顫抖一下,由此也可以看出這二人如今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之上。
如今這二人為了活命,已經什麼都可以舍棄了!財產、名譽、尊嚴!
顏良圍著二人打量了一番,然後伸出他那粗糙的大手在程曠油膩的臉上捏了一下,就像是一隻捉到老鼠的貓一般,此刻他的臉上充滿了獵手對於獵物的戲弄之色。
伴隨著顏良的撥弄,程曠,郭勝二人絲毫不敢反抗,更不敢有任何不滿,兩人此時滿臉堆笑一臉諂媚的看著顏良,顏良扭頭對文醜說道:“老弟,怎麼樣?二位大人說的我都心動了呢?”
文醜沒有理會顏良,他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嘉德殿方向,他知道顏良不過是在戲弄這二人罷了,文醜搖了搖頭,如今皇宮大亂,他想快點殺了這二人回到大公子袁紹的身邊,畢竟皇宮之中臥虎藏龍,而且他們如今的行為又與造反無異,萬一惹怒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就不好了!
顏良看文醜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就知道文醜準是又在擔憂大公子的安慰了,顏良扭動了一下脖子,然後陡然伸出兩手,抓著二人的脖子將程曠和郭勝二人給拎了起來!
程曠和郭勝怎麼也沒想到,剛才還滿臉嬉笑的顏良怎麼突然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顏良看著不斷掙紮的二人,看到他們眼中的絕望和不解,顏良不由笑了起來,他低沉著聲音對二人說道:“兩位,怎麼樣?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好啊!哈哈哈!”
隨著顏良雙手不斷加大力度,程曠,郭勝二人的脖骨處發出一陣陣嘎吱嘎吱的碎裂聲,巨大的疼痛讓二人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眼瞼上翻,舌頭外露,顏良見狀,笑吟吟的說道:“真像兩條狗唉!”
說完這句話,顏良整個人的氣場為之一變,他將內力灌在雙手之上,隨著顏良的動作“砰!”的一聲!程曠和郭勝二人的腦袋竟然被顏良硬生生的從二人的身體上扯了下來。
沒有了頭顱的屍體從顏良的手中滑倒在地,猩紅的血順著二人的脖腔處流了一地,將整個甬道染的通紅,顏良將二人的頭顱拴在腰間,他開心的拍拍了手對文醜說道:“六百兩到手!”
文醜無奈的搖了搖頭,二人不在遲疑,身形一閃離開了這裏,剩下兩具無頭的屍體,似乎在輕聲訴說著什麼……
整個皇宮亂象四起,由於西園甲士來的突然,並且沒有人約束,所以皇宮內外四處可見一隊隊甲士追殺著宮女,內侍。
曹操和袁紹等人已經到了嘉德殿,曹操看著宮裏發生的這一切,臉色有些難看,如今他們的所作所為簡直與土匪無異,他麵色鐵青的對一名親衛說道:“傳我命令,再有枉殺者,軍法處置!”
袁術聽到曹操的話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他小聲嘀咕道:“虛偽!”
曹操猛然回頭,狹長的眸子讓袁術有些不舒服,他冷哼一聲,將臉撇向別處。
曹操強忍怒氣,突然他眼角注意到遠處一名宮女尖叫著被幾名甲士追逐著,這名宮女臉上驚恐萬狀,此刻她懷中抱著一個包裹,被幾名甲士圍在了中間。
宮女一步一步向後退去,曹操將這些看在眼裏不由大喊道:“都給我住手!”
然而由於距離比較遠,亦或者如今的皇宮太過嘈雜,這些甲士並沒有理會曹操的喊聲,他們神色殘忍的一步步朝這名宮女逼近。
宮女惶恐不安,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後是一口水井!就在這時,一名甲士突然快速上前,伸手朝宮女抓去,宮女整個人嚇了一跳,她尖叫著朝後躲去,然而她懷中包裹的一角竟然被這名甲士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