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走後,各路諸侯也各自懷著心事散去,第二天天一亮,諸侯又都到袁紹大帳議事,商量下一步該如何走,這時有斥候入帳報說曹操追董卓,戰於滎陽,大敗而回。
眾人心情都有些沉悶,最後也都無心議事,當天夜裏曹操領殘兵歸來,袁紹命人接至寨中,會同眾諸侯置酒,與操解悶。
眾人落座之後,袁術一人姍姍來遲,他一麵走一麵哈欠連天的說道:“曹孟德,你說你讓我們這麼多人這大半夜的給你接風,好意思嘛!”
袁紹急忙拽了袁術一下,示意他少說兩句,曹操本就心煩,此刻聽到袁術的挖苦自然忍不住,他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然後起身歎道:“我始興大義,為國除賊。諸公既仗義而來,為何不能同心協力?操之初意,欲煩本初引河內之眾,臨孟津、酸棗;諸將固守成皋,據敖倉,塞轘轅、太穀,製其險要;公路率南陽之軍,駐丹、析,入武關,以震三輔。皆深溝高壘,勿與戰,益為疑兵,示天下形勢。以順誅逆,天下可定也。如今諸公遲疑不進,大失天下之望。操竊恥之!”
袁紹等人聽了之後,都無言可對。反倒是袁術冷哼一聲低聲嘟囔道:“一個敗軍之將也敢在此說三道四,和那個偷玉璽的孫文台一樣無恥!”
曹操聞言憤然離席,他眼中寒光冷冽,然後拂袖而出,眾人本來是為曹操接風洗塵的如今曹操一走,各路諸侯也不好在繼續吃下去了,酒席自然也就散了,眾人各自回營。
袁紹留下袁術,他待眾人都走了之後,不由責怪袁術道:“公路,你又何苦譏諷孟德呢?”
袁術斜眼看了袁紹一眼說道:“怎麼我不說他,難道還要給他加官進爵嘛?他一個敗軍之將配嗎?”
“唉……”袁紹聽了袁術的話後不由歎息說道:“曹操本是此次會盟的提倡者,如果他要賭氣而走,那咱這聯盟可就得解散了!”
袁術嗬嗬一笑說道:“解散就解散,反正也沒什麼用!我又不是盟主!”
袁術說完起身掀開大帳而去,袁紹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最後氣的他直接將酒杯擲於地上,然後他頹然的做回椅子上,看著大帳的棚頂暗自發呆。
且說曹操出了大帳,回到自己的軍營後,他看著自己軍營內的帳篷內甲士十不存一,又料想袁紹等人不能成事,於是連夜引軍拔營返回陳留了。
且說曹操走後,這一日兗州牧劉岱派人去找東郡太守喬瑁借糧。喬瑁推辭不給,這下可惹惱了劉岱,當天夜裏劉岱竟然引軍突入喬瑁大營,兩軍混戰之間,喬瑁竟然死於亂軍之中,劉岱更是盡收東郡人馬。
出了這擋子事情後,剩下的諸侯無不震驚,公孫瓚更是對劉備三人說道:“如今諸侯離心,袁紹無能為力了,久必有變。我等不如也走吧。”
劉備歎息一聲,他當初跟隨公孫瓚為了匡扶漢室而來,誰想到這些諸侯在攻下洛陽後,竟然裹足不前,劉備到此時也算是明白了公孫瓚當初的話了,他此刻聽了公孫瓚的話,知道他已經心生退意,於是開口說道:“也好!”
當天,公孫瓚辭別袁紹拔寨北行,路至平原,劉備與公孫瓚二人互相告別,劉備自回平原,而公孫瓚責一路北上回幽州養軍。
袁紹見眾人各自分散,知道聯盟如今大勢已去,於是也領兵拔寨,離開洛陽,投關東而去。
卻說荊州刺史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也,也是漢室宗親,幼好結納,與名士七人為友,時號“江夏八俊”。那七人分別是:汝南陳翔,字仲麟;同郡範滂,字孟博;魯國孔昱,字世元;渤海範康,字仲真,山陽檀敷,字文友;同郡張儉,字元節;南陽岑咥,字公孝。劉表與此七人為友,後來荊州大亂之時,受命出任荊州牧,劉表到了荊州後恩威並著,招誘有方,使得萬裏肅清、群民悅服。又開經立學,愛民養士,一時間,荊州之地民富人安,少有戰事!
而劉表文有蒯良蒯越二人輔佐,武有蔡瑁黃祖幫襯,可以說是兵強馬壯。
這一天劉表正在州牧府內大宴賓客,此刻有下人低聲對他說袁紹派人送信,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下人一眼後,就讓人將袁紹的書信取來,席間劉表拆開看了袁紹書信,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
劉表本就是皇親國戚,而且和劉虞,劉焉並稱皇室支柱,如今劉虞在北不諳戰事,而劉焉又莫名其妙的死了,可以說如今這大漢帝國皇室真正能派上用場的隻有他劉表一人而已!
當他看到孫堅竟然私藏傳國玉璽後,不由勃然大怒,這玉璽是帝王象征,是劉氏天下的證明,這孫堅不過是一介勇夫,竟然私藏玉璽,著實可恨。
他放下書信後,撤了宴席,然後立刻命令蒯越、蔡瑁二人各引兵一萬於路上攔截孫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