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日劉和突然在席間暈倒,而袁紹急忙喊來軍醫對劉和進行救治,畢竟劉和可是幽州牧劉虞的公子,而且劉和落到如此境地畢竟和他袁家有很大的關係,萬一這劉和真的死在了他這裏,那劉虞必然怨恨他們袁家。
而這時從帳外急匆匆走進來一名身穿儒衣頭戴高冠的男子,這男子眼睛狹長,唇上留著一撇山羊胡,這男子名叫逢紀字元圖,南陽人。以前他曾在何進手下做事,後來輾轉跟了袁紹,成為了袁紹的隨軍軍師。
此刻逢紀快速來到袁紹身邊,他低聲對袁紹說道:“主公我們的軍糧又快要沒了!”
“唉~”袁紹歎息一聲,然後開口說道:“怎麼消耗的這麼快呢,看來隻能繼續找文節去借糧了!”
逢紀聞言之後,不由笑道:“大丈夫縱橫天下,何待他人送糧為食!冀州乃錢糧廣盛之地,將軍何不取之?”
袁紹聞言之後,他不由開口說道:“不可,韓文節和我家乃是故交,對我又多有幫襯,我豈能做如此小人行徑呢!”。
逢紀看著袁紹那閃爍不定的眼睛,他就明白袁紹雖然嘴上如此說不可,但其實已經心動了,現在的袁紹隻是差一個大義炳然的台階罷了!
想到此處,逢紀上前一步說道:“主公請為天下大計考慮!如今董卓殘暴,諸侯離心,唯有主公一心向漢,將軍取冀州不是為了一己私欲,主公乃是為了天下蒼生!”
逢紀說的這一套,正是袁紹所需要的,此刻袁紹見逢紀給了自己台階,於是就順勢而下說道:“可是我們要用什麼計策呢!?”
逢紀聞言,收攏衣袖正色說道:“我們可暗中派人馳書與公孫瓚,令其進兵取冀州,許以厚碌,這個公孫瓚必然會興兵而來。而且韓馥不過是個無謀懦弱之輩,到時候公孫瓚兵至,他必請將軍領州事,而我們的機會就在其中,到時候冀州唾手可得!”
袁紹聽著逢紀的話,原本端重的臉色也漸漸變成了陰鬱,向來以君子自稱的他,在這一刻化身為小人,他眼中不斷閃爍著,然後隨即喊來兩名親信一路讓他去渤海命令田豐立刻帶領剩餘兵馬與他彙合,而另一路則發書到公孫瓚處,約他起兵來助。
且說袁紹的親自信走後,不幾日就來到了幽州北平,公孫瓚收到書信之後,將信封拆開,見袁紹說共攻冀州,平分其地,不由大喜,即日興兵往冀州而來。
幽州冀州本來就不遠,而公孫瓚麾下又都是騎兵,所以不幾日公孫瓚就帶兵出現在了冀州的邊境上。
公孫瓚的突然到來讓冀州的一眾官員都有些摸不到頭腦,既然不明白當然得問問了,於是韓馥派出一名使者來到公孫瓚的大營,誰也沒想到這名使者一去之後便被公孫瓚給扣押了!
袁紹見公孫瓚已經如約而至,此刻田豐也帶領渤海城中的剩餘兵力也到了。
袁紹於是使人密報韓馥說公孫瓚如今屯兵邊境其實是想攻打冀州城池。韓馥聞言之後,慌忙招聚手下荀諶、辛評二位謀士商議。
且說這荀諶和辛評二人都出身潁川,而荀諶字友若更是潁川名門荀氏之人,這個辛評呢字仲治,兩人都是滿腹經綸之人。
此刻二人到了之後,韓馥不由將事情說給二人聽。
荀諶聽完韓馥所說之後,他看了一眼辛評,辛評則對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荀諶會意,他清了清嗓子然後朗聲對韓馥說道:“公孫瓚將燕、代之眾,長驅而來,其鋒勢不可當。而且這個公孫瓚又有劉備、關羽、張飛等人助之,這三人皆是當世人傑,而我軍大多都是新兵,又無實戰經驗,隻恐難以抵敵公孫瓚的幽州鐵騎啊。”
韓馥聽了之後不由大驚道:“那可如何是好,這個公孫瓚也是,討董之時,我與他未曾有過恩怨,今日為何要無故掠我州土呢!”
荀諶看著韓馥已經有些慌亂的神態,他不由微微一笑,如此這韓馥正中他的下懷,荀諶此刻繼續說道:“不過主公也不要太過擔心了,我軍雖然不能抵擋,但是現在袁本初就在我們這裏,他智勇過人,手下名將極廣,而且大人和他有交情,不如請他來幫助我們抵擋公孫瓚,到時候袁本初軍至,以我二軍之力還怕他公孫瓚麼!”
荀諶說完之後,韓馥低頭思索了起來,很快他抬頭說道:“來人,速傳我令,讓別駕閔純立刻去邊境請袁本初!”
荀諶看了一眼辛評,兩人見大勢已定,不由紛紛起身告退,原來就在不久前,袁紹秘密派人來聯絡二人,希望二人能夠從中取事,而二人正好也早已經對韓馥的無能感到了失望,所以他們和袁紹一拍既合,所以才有了大堂之上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