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馬騰退到涼州後,此刻的涼州因為沒有了牛輔的震守,已經被韓遂拿下了大半,馬騰回軍後,韓遂於路上為馬騰接風,席間韓遂埋怨馬騰不聽他的話才有了今日大敗,馬騰隻是沉默不語,韓遂看馬騰這個樣子,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於是也就不在多說什麼。
當天夜裏席散,兩人各自回營,第二日,天色微亮,一名行色匆忙的男子出現在韓遂府邸,韓遂此刻正好出門,這男子持刀便朝韓遂刺去,這男子出現的太過突然,韓遂的護衛還都沒反應過來,而韓遂更是被嚇了一跳,此刻他抽劍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抬起胳膊擋住了刺來的短刀!
這男子一刀刺在韓遂的胳膊上,韓遂血流如注,翻身落馬,而此刻韓遂的護衛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們迅速上前將這男子擒下!
韓遂此刻臉色蒼白的看著胳膊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他憤怒的一腳踢在這行刺男子的臉上,男子被韓遂這一腳踢的滿臉是血。
韓遂讓手下將這名男子帶下去嚴加深問,然後又喊來醫士給他受傷的胳膊包紮好,韓遂臉上盡是陰鬱之色,因為就在剛才他認出了那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大哥馬騰麾下的一名校尉名叫王印,這人來刺殺自己幹什麼?
韓遂不由將目光望向城外,在那裏正是馬騰大營所在之地!韓遂本來今天是要去馬騰軍中的,此刻卻轉身回了府邸。當韓遂回到府邸後,不遠處的街角,一名籠罩在黑袍之中的男子出現在了那裏,男子此刻摘下黑袍,一雙漆黑的眸子宛如星辰一般讓人琢磨不透,男子冷笑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韓府!
韓府之中的一處秘牢,此刻王印被綁在一根柱子上,他的上衣早已被撕碎,露出一身古銅色的皮膚,此刻他的身體上已經被各種刑具加身,已經有些奄奄一息。
韓遂吊著胳膊,大馬金刀的坐在王印對麵,他眼中閃爍著殺意,此刻韓遂那冰涼的聲音在密室之內響起:“誰派你來的?”
王印其實也很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昨晚進城喝了些花酒,但是當他在有意識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裏了,看著對麵韓遂那仿佛要殺人的眼神,王印嚇了一跳,還不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各種刑具就招呼在了他的身上了,此刻的他已經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就在這時王印腦海之中突然傳來一句話,“告訴他!告訴他!”
這句話一直在王印的腦海中徘徊,最後王印慢慢抬起頭,他眼中的神色漸漸黯淡,然後機械的說道:“是馬將軍讓我來刺殺你的!”
“你說什麼?”韓遂聽了王印的話後,他臉色難看的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但是不等他在問,王印脖子一歪,在也沒有動靜了!
負責行刑的軍士上前摸了摸王印的鼻息,然後他躬身對韓遂說道:“啟稟將軍,他已經死了!”
韓遂聞言之後,抽劍生生的將身後的椅子斬的四分五裂,他眼中殺意湧動,然後低聲說道:“馬騰,我不曾負你,你為何如此負我!”
“傳我命令,集合兵馬,跟我出城!”
韓遂收劍傳下了命令,當天韓遂領兵出城,直撲馬騰軍大營,韓遂這一下對馬騰軍來說無異於天降橫禍,本來兩軍可以說是兄弟部隊,馬騰軍沒想到韓遂軍竟然突然攻擊他們,馬騰軍中許多軍士還沒來的及反應,就成了一具屍體。
韓遂的突襲讓馬騰軍損失慘重,馬騰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在馬超的護衛下,他帶領少數兵馬突圍而走,馬騰逃了一陣,回頭望去,隻見韓遂領軍緊緊咬在他的身後!
馬騰不由勒馬回身,看著迎麵而來的韓遂,馬騰終於問出了自己內心中的疑問:“文約,為何無故攻我?”
韓遂看到馬騰勒馬之後,他也止住了陣型,他聽到馬騰的話後,不由嗬嗬一笑說道:“為何?馬騰,你既然敢做,難道就不敢承認麼?”
馬騰被韓遂說的一頭霧水,他不解的問道:“我做了什麼?”
韓遂一拍手,身後幾名騎兵拖著王印的屍體來到陣前,韓遂一指這已經被馬拖的有些血肉模糊的屍體喝道:“馬騰,你可還認得他?”
馬騰看著那一團勉強還能算是人形的東西,不由有些無語,就這樣一具屍體,就算是誰也認不出來啊,他正要說話,他身邊的馬超伸手攔住馬騰,馬超冷眼看了一眼韓遂,然後寒聲對他父親馬騰低聲說道:“父親,我們走,這韓遂明顯就是要殺我們,他弄出這麼一具屍體想要栽贓我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馬超說完,馬騰臉色猶豫的還要說道,但是馬超一槍打在馬騰的馬屁股上,馬騰戰馬唏律律一聲向後跑去,馬超惡狠狠的看了韓遂一眼,然後帶著剩下的人馬緊緊跟上馬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