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子落地之際,又向前滑出,右手出刀,刀鋒朝向,一刀斬向身邊的秦江。
這一刀直接斬進了秦江左肋間,秦江也是凶悍,左臂一夾,夾住了老者的刀身,口中鮮血狂噴,還在竭力大呼:“阿弟,快走,找爺爺來給我報仇。”
隻見原本躺在地上的秦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拖著劍,跌跌撞撞向西逃去,手中長劍一路滴著血。
木屋當中的秦風和翼兒,被剛才的這一幕驚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原來,剛才那老者擊倒秦河,又把秦江逼的步步後退,卻正好退到了躺著的秦河身邊。
老者一旋身,來到秦江背後,站立的地方,正在秦江和秦河之間。
他一刀斬下秦江一條手臂,心情放鬆之際,聽背後風響,以為有人偷襲,隨手揮刀一擋,卻擋了個空。
卻不知,此時偷襲的正是秦河。他被老者一掌擊中,即時閉氣昏厥,等老者來到他的身前,他剛剛醒過來。
略一清醒,揮劍掃向老者下身,老者出其不意,一條小腿被斬了下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秦風待要出聲喚翼兒相助老者,已然晚了。
看著秦河已跑出了幾十丈外,秦風這才喝到:“翼兒,不要讓那個拿劍的跑了。”
翼兒略一愣怔,出門幾個起落,來到秦河背後,伸手一掌,擊在秦河後心。
秦河本就是在掙命了,毫無反抗之力,受了翼兒這一掌,身子向前撲倒,抽搐幾下,便沒了聲息。
秦風拿起拐杖,一瘸一拐來到老者身邊,隻見老者左腿上血流如注,躺在草地上,正在強自忍耐。
秦風剛伸手想要攙扶,那老者忽然一刀劈來,還虧秦風縮手快,要不,這隻手也沒了。
隻聽那老者喝到:“王八蛋,有種一刀殺了我,何必假惺惺裝樣。”
翼兒這時也來到跟前,聽老者怒罵,也生氣罵道:“老糊塗,我們幫你,你卻恩將仇報,你以為我們不敢殺你?”說著,舉步向前,提掌便要朝老者擊下。
老者忽然長歎一聲,道:“想不到我秦千山卻死在這裏,也算得償所願了。”
秦風見翼兒一掌就要落到老者身上,不及呼喝,伸出手上的鬆枝拐杖,一招‘寒梅載雪’,托住翼兒的手掌,這才喝一聲道:“翼兒,不可胡鬧。”
說完了,自己左腿不吃力,也一下子坐倒在地。
又對翼兒道:“快給前輩裹好傷口。”
翼兒瞪了一眼老者道:“我才不幹呢,我一過去,他再給我一刀,我不成了冤死鬼了。喂,你把刀放下,我來給你裹傷,要不,流血也流死了你。”
老者見秦風似無惡意,心下疑惑,不知他們意欲何為,心道:“反正是這個樣子了,他們盡多殺了我,還能如何。”
手一揮,把刀遠遠地扔了出去。
翼兒這才奔回木屋,尋找裹傷之物去了。
秦風坐在地下,對老者道:“前輩,不要擔心,我們並無惡意,你真的是華山秦家刀宗的人?”
那老者哼了一聲,道:“哼,那兩個王八蛋剛才也不是說沒有惡意?”
說話間,翼兒從木屋中抱了一床棉被出來,撕開被子,給老者裹好傷,氣哼哼地站在一邊。
秦風見那老者還是不信自己,從身上掏出自己的那塊玉佩,遞給老者道:“前輩可認識此物?”
那老者接在手裏,注目一看,渾身顫抖起來,喝一聲道:“你是誰,這東西從哪裏來的?”
秦風道:“你知道這個玉佩?”
老者哼一聲道:“哼,這是我親手所雕,如何不知,想不到,你們劍宗把這個都得了去,那,那兩個孩子,也是……”說到這裏,講不下去了,眼中滾滾落下淚來。
秦風奇道:“劍宗?韓先生跟我講,這個玉佩是刀宗的,怎麼成了劍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