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江流石不轉
秦風和翼兒離開川北後，一路東行。
翼兒問秦風：“我們已經有了楚家的輕功秘籍，你還要去衡山楚家嗎？”
秦風也心中猶豫，沉吟道：“我去楚家，不全是為了他們的輕功，本意還是去打探一個老朋友的消息的。”
他講的老朋友，就是千楓鎮遇見的老鬼。
他聽韓風遙講，老鬼極可能是楚家人後，心中便有了這個打算。
後來在川北，又因此事跟翼兒鬧別扭，以致翼兒被囚，自己也差點丟了性命。
想到這些，他才有些猶豫，怕自己一意堅持，又跟翼兒鬧得不愉快。
翼兒經了那次事情之後，其實也已經想開了。便是到了楚家，楚家也未必認得自己。即便認得自己，他們還敢強迫自己不成？大不了，跟鬧秦家一樣，再鬧一鬧楚家，也沒什麼了不起。
有了這些想法，看秦風猶豫，她倒勸秦風：“既是查尋老朋友，我們便走一趟。”
秦風見她好似已經想開了，也心中高興，道：“我們反正也沒有什麼事，不如暫定去楚家，沿路也好觀賞風景，要是路上有了什麼別的想法，我們再改變行程也不遲。”
翼兒曾經去過楚家，知道楚家便在衡陽，那裏是衡山南麓，與其他四家不同，倒是名副其實的‘衡山楚家’。
二人問清了路途，先是沿長江東行。有時水路，有時陸路。
兩人心中無事，也不急著趕路，沿途有那風景秀麗或是有名的地方，便逗留幾天。
碰到貪官惡豪，兩人便出手懲戒，或偷或搶，或打或傷，做完之後，還要留下‘無衣’和‘燕子’的名號。
這一路之上，官府衙役焦頭爛額，沿途百姓卻是拍手稱快。這‘無衣大俠’，‘燕子俠’的名號卻更加響亮了。
這一日，二人坐著江船，沿長江而下。船過石首，船老大，道：“過了石首，就要進洞庭湖了，二位要到衡陽，便須下船，或是陸路南行，或是換乘別船溯湘江南去。”
秦風翼兒二人商議道：“聽聞洞庭湖也是一個風景名勝之處，我們不如在這裏遊玩幾天，再定行止。”
邊上一個老人，見二人男俊女貌，興致勃勃，也湊趣道：“你們二人要遊洞庭湖，可知這八百裏洞庭是怎麼來的？”
翼兒好奇，問道：“怎麼來的？”
老人嗬嗬笑道：“這裏麵卻還有一個故事哩。”
秦風見翼兒有興，趕忙拿過自帶的柑橘，遞兩個在老人手上，道：“還請老丈講一講，我這個妹子便是愛聽故事。”
老人見秦風謙恭懂禮，翼兒嬌俏可愛，連連點頭道：“好好，我便跟你這兩個娃娃講一講。”卻不知這兩娃娃，正是沿江瘋傳的‘無衣’、‘燕子’兩位大俠。
老人清一清嗓子，道：“說起來，這八百裏洞庭，原來卻沒有水，都是一馬平川的好地。不過這些地都被一家霸占著，那家人姓褚。夫婦兩個加一對兒女，都是凶狠刻薄之人。”
翼兒問道：“姓楚？那不跟衡山楚家一個姓？不會就是楚家的祖上吧？”
邊上一個中年人皺皺眉頭，道：“小姑娘，不要胡說，衡陽的楚家可是大善之家。再說，這老丈講的故事，我也知道，這裏麵的褚家，乃是‘衣者’之褚，不是林字頭的褚。”
翼兒聽了，嘟起嘴，不理中年人，隻是道：“老丈，你接著講。”
那老人看一眼中年人，接著道：“這一家，雖然有田地無數，房舍成片，卻還有一樁事不稱心。那就是，他家兒子女兒都大了，卻是兒子未娶，女兒未嫁。你道為何，原來人們都嫌他們家家風不好，不願與他家做親。”
翼兒道：“這就是胡說了，想他家那麼大勢力，便是搶，也能搶幾個姑娘回家，怎會娶不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