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遙放下酒杯,沉思片刻,以手扣桌,慢慢開始述說。
韓風遙道:“大約二十多年前,那時我也就十幾歲左右,我父親帶我到泰山齊家做客。就是那一次,我認識了你嬸嬸。”
“她那時隻有七八歲,可是調皮得很,他家裏的那些男孩子也沒她那樣的調皮勁。她又是齊家家主唯一的女兒,家裏人誰不讓著她。”
說著看了一眼葦娘,葦娘雙手托腮,神色悠然,想來也是在回想當年。
秦風卻驚問道:“嬸嬸是泰山齊家的人?他父親便是齊家家主?”
韓風遙道:“不錯,齊雲的父親便是她的嫡親大哥。”
葦娘瞅了一眼秦風,道:“聽說你小的時候曾經見過雲兒?”
秦風點點頭,心道:“不到一年前我還見過呢,不但見過,還交過手。”
葦娘歎口氣,道:“自從來到這裏,我也再沒見過雲兒。”又皺皺眉頭對韓風遙道:“遙哥,你看,秦風跟齊雲還有點像呢,倒好似兄弟兩個似的。”
韓風遙道:“我那裏知道,你那個好侄兒我可一次都沒見過。好了,先不講這些,接著講我們倆的事。”
“那一年我和父親在齊家,齊家人對我們也很是熱情。那時候,我爺爺是韓家家主,我父親是長子,我是長子長孫,在齊家人看來,隱然便是兩代韓家家主。”
“我跟你嬸嬸的幾個哥哥都玩得很好,他們有的跟我年紀相若,有的要大上許多。特別是齊雲的父親,他是兄弟裏最大的一個,隻有他一個人很少跟我們一起玩,沒事便埋頭練功。”
“他那時,暗器上的功夫已經有很深的修為了,他的幾個弟弟卻連入門的功夫都沒練好,他雖然很少跟我們胡鬧,但我們幾個半大孩子,都對他敬佩不已。”
“你嬸嬸那時是個小丫頭片子,又淘氣異常,雖然大家都讓著她,卻誰也不願帶她出去玩,她卻每次都死皮賴臉地跟著我們。”
葦娘聽到這裏,嘴角含笑,哼了一聲。
韓風遙道:“葦娘,當時便是這樣啊,我和你幾個哥哥都被你鬧得頭大。”
葦娘道:“好了,好了,我那時還是個孩子嘛,你不要講這些了,快講正事要緊。”
韓風遙接著道:“有一天,齊家哥們兒幾個帶著我,要坐船去一個海島玩。齊雲的父親正在練功的緊要關頭,沒有跟我們去。”
“而你這個嬸嬸卻人小鬼大,等我們上了船,駛出港口,她也笑嘻嘻地從艙角的一個大籮筐裏鑽了出來。大家無奈,隻好帶他一同前往。”
葦娘道:“哼哼,我躲在那裏,還聽你跟幾個哥哥笑我呢,說,這一次終於擺脫了那個小丫頭。”
韓風遙道:“是嗎?我可記不得了。”
又接著講道:“到了海島,我們幾個孩子玩得很是痛快,到了午間,跟隨來的幾個家人在一個斷崖下為我們準備午飯,我們幾個還在海邊嬉戲。”
“你嬸嬸自小生活在海邊,水性好得很,一個人,在那些礁石間遊來遊去,我們幾個玩的正高興,也沒人留意她。”
“還是我,隱約聽到了一聲尖叫,向那邊一看,已不見了她的蹤影,我驚呼一聲,趕忙跨過一塊塊礁石,向那邊跑去,齊家哥幾個也跟在後麵趕了過去。”
“到了最近的那塊礁石上,隻見下麵海水翻滾。齊家哥們兒一齊嚇白了臉,喊道:‘不好了,妹妹被章魚捉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