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聽此人囉裏囉嗦,也是心中不耐,隻是好奇心重,隻好耐著性子聽。
那人又道:“說起來,楚家還真不愧是大家,他家把那些廚子、店夥請了去,在城西煙籠坪,開起了流水席,無論是誰,去了便有酒有肉,吃完了,還可去領幾個賞錢。你們這一夥人,不說白吃白喝,便是賞錢也能領到不少。”
又瞅了瞅他們這一夥人馬,道:“當然了,像公子這樣的,自然不會貪圖幾個小錢,不過飯食可是有了著落。”
楚笑道:“原來是在煙籠坪,那我們這就去看看,多謝大叔指點。”
那人看一眼秦千山,道:“不謝,不謝。”說完,搖搖擺擺走了。
楚笑上馬,帶著一幹人向城東自家走去,邊走邊道:“這事看來是真的了,隻是不知家主為何要如此大肆張揚?”
秦千山道:“哼,都講楚清竹做事低調,現時看來,也是言過其實。你看他此事做的,倒像是暴發戶一般。”
說完又笑將起來,道:“楚清竹想是也知道我孫兒不是一般人,不敢怠慢了,嗬嗬嗬嗬。”
楚笑楚心都心道:“你孫兒是個孤兒,雖是人品相貌都好,卻是無家無業,怎麼就不是一般人了?”
雖如此想,但見家主如此重視秦風,也是心中高興。
一行人邊走邊講,也隻頓飯功夫,穿過半個衡陽城,到了城東楚笑家門口。
到了門口,幾個人都是一愣,見大門緊閉,雖是也貼著喜字、掛著燈籠,門口卻冷冷清清,一個人影也無,全不像家有喜事的樣子。
楚笑翻身下馬,向前拍門。好半晌,門一開,一個人探出頭來,見了楚笑,大喜道:“原來是少爺小姐回來了,家裏人都等急了呢。”
楚笑見他隻是自己從門縫裏擠出來,也不打開大門,不悅道:“王喜兒,家裏人都在嗎?怎麼還不開門迎客,有貴客跟我們一起回來呢。”
王喜兒笑道:“我怎麼不知,不是姑爺也一起來的嗎,少爺,你們也不用進門了,這裏都搬空了,隻有我在這裏守著。”
楚笑道:“搬空了?搬到哪裏了?”
王喜兒道:“少爺知道城南的楚家老宅嗎?一大家子人都搬到那裏去了,那裏可比這裏寬敞的多了,等這裏收拾完了,我也就過去了。”
楚笑道:“怎麼又搬回老宅裏去了?”
王喜兒道:“少爺啊,自從老爺做了官,搬到這裏來,也有二十多年了,那時候你跟小姐還都沒有出世呢。這不,家主老爺這一次,不但替老爺升了官,還準許我們搬回老宅裏去,我們家這是要發達了啊。”
楚笑這才知道怎麼會事兒,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到城南去吧。”
王喜兒道:“好好,你們先去,等這裏收拾妥當,我就回去侍候少爺。”
一行人又轉到南城楚家老宅,到了門口一看,這裏可跟剛才見的不一樣,隻見處處張燈結彩,門前人馬熙攘,大門洞開,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
守門的見這一隊人馬過來,趕忙迎了上去,有認識楚笑的,趕緊喊道:“快去稟報老爺,就說公子小姐跟姑爺回來了。”
一個人答應一聲,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門內丫鬟仆役出來一大群,楚笑一看,有自家舊仆,也有不認得的。
這夥人過來,一齊行了禮,七手八腳,牽馬卸車,搬東拿西,擁著楚笑一夥人進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