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天數,倆人約莫也在地牢之中關了十幾天了。
這一日晚間,倆人相對而坐,都在盤膝練功。
秦風隻覺心中空明,真氣在經脈之中奔騰不息。忽覺周身一熱,體內真氣如山洪爆發,突然間澎湃起來。
秦風咦了一聲,剛要睜開眼,卻覺體內真氣似乎要破體而出,心中害怕,趕緊強攝心神,慢慢引導體內真氣。
秦風引著體內真氣,在奇經八脈中循環了幾個周天,真氣漸漸平穩,卻是宏大了好多。
秦千山也感覺到了異常,停止練功,睜開眼,看著秦風。
隻見秦風盤膝端坐,也沒什麼異常之處。
再看一時,卻發現秦風頭麵雙手,露在衣服之外的地方,隱隱有紫氣閃動。
秦千山大驚,不明狀況,卻不敢貿然驚動秦風。
過了半柱香時間,秦風身上紫氣越來越盛,衣服遮蔽之處也有紫氣透出。
慢慢地紫氣氤氳,竟是籠罩了秦風身邊三尺方圓。
秦千山也知秦風正過一個緊要關口,過了此時,便會有另一番境界。是以心中,又是擔憂又是歡喜。
再過一會兒,突然間紫氣暴漲,幾乎籠罩了整個室內,接著便是越來越淡,慢慢地隱沒不見。
就在此時,秦風也睜開雙眼,見秦千山正注視著他,滿麵喜色地道:“三爺爺,我好似又突破了一個境界,我對此不熟,也不知是第八層抑或是第九層了。”
秦千山道:“好好,你拉一拉這鐵鏈試試,內力究竟如何,也可以探出一點端倪。”
秦風撿起地上連著自己身上腳銬的鐵鏈,運足內力,雙手一分,隻聽鏈扣哢哢作響,竟被秦風慢慢拉長。
眼看著鐵鏈越來越細,隻聽嘣的一聲,竟然就這麼生生給秦風拽斷。
秦千山見了,大喜道:“果然功力長進不少。”他自己也曾試過,隻能微微把這些鐵鏈拉長幾分,要拉斷,想都別想。
秦風也是大喜,扔下手中兩截鐵鏈,抓起秦千山腳上的鐐銬,便給他往下掰扯。
那知,鐐銬可不是鐵鏈,都是緊緊貼在肉上的,無處抓手。秦風費了半天功夫,急出滿頭大汗,那鐐銬紋絲不動。
不禁歎氣道:“唉,內功深了也是無用,看來我們是命該如此了。”
秦千山道:“風兒,莫要喪氣,想來楚家這地牢、鐐銬,都是關鎖武功高手所用,豈能這麼輕易就打開了,我們慢慢再想辦法。”
秦風道:“如是我的暗夜刀在手,當能削斷這些鐵銬。”
秦千山道:“無用之事,想它作甚。”
秦風見自己如此深厚的內力,都奈何不了這些鐐銬,練功之心也慢了。倒是秦千山,每日裏還是勤練不綴。
秦風沒了心情練功,便想東想西,先是想起楚心。問秦千山道:“三爺爺,心兒一家不知如何了,會不會也被關在這個地牢之中?”
秦千山哼了一聲,並不作答。
秦風又道:“這麼多日子了,也不知道楚笑回來沒有,他要是知道我們關在這裏,定會設法相救。對了,三爺爺,你說那些饅頭陷是不是楚笑放進去的?”
秦千山又哼了一聲。
秦風奇道:“三爺爺,怎麼了?”
秦千山歎口氣,道:“風兒,我們被關在這裏,生死未卜,本不想跟你講這些,隻是我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