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個時辰,呈明與芻殃天便來到了京都。芻殃天並沒有在此停留,直接從城門上方飛過,直奔芻國皇宮而去。
京都的繁華不是江陵郡所能比靡的。入眼之處寶馬雕車,玉華光轉,歌舞升庭。這滾滾紅塵,如同披了錦衣華紗,如同鋪開了遍地金衣華玉芙蓉花。
呈明深吸一口氣,當真是香滿路。
芻殃天笑道“呈兄弟有興趣改日帶你好好觀觀我國國都。不過當下我們還是先去見我父皇。”
呈明點點頭,知道那位在等著自己。現在的他根本不容反抗,隻能按照芻殃天與芻祁的安排。
唉~
呈明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一切都是實力!強大,他必須要強大起來,才能不任人宰割。沒有征服一切的實力,談什麼順心?自從家族覆滅開始,他無時無刻不渴望變強!如果他足夠強,家族就不會為他喋血!如果他足夠強,江城就不會被毀!如果他足夠強,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明知芻殃天想殺死他,卻要聽他擺布,無能為力。
呈明閉上雙眼,再睜開時,放眼望去,忍不住心頭微驚呈現在他眼前的一幕:天高地闊中,一株巨大的參天樹拔地而起,每一片樹葉都仿佛托起了虛空,樹幹粗壯到呈明隔得那麼遠,都看不到這棵巨樹的邊,毫無疑問,這是一棵上古時期的寶樹,不知存活了多少年年月月,已經超越了世紀的存在。
而芻國的皇宮,便建立在這棵參天寶樹之上——銅牆鐵壁,守護了不知多少代的國君;城門上法陣結界飛舞,各種符文流轉,時不時向周圍擴散出一圈圈漣漪——那是天賦神通!
屬於城門的天賦神通!
這座巨大的城池,本身就是一個生靈!
好大的手筆。呈明在心頭震動,龍鱗馬載著車攆從皇宮之上飛過,城門前的守衛知道那是屬於四皇子的坐騎,熟視無睹。
這座車攆所到之處,守護這座城池的結界與陣法自動為它解封,望眼之處璀璨的如同煙花齊放,五顏六色的光芒在四散、騰飛。
呈明一路與那黃衣女子已經愉快的談論了一路,兩個人熟絡的已經開始姐弟相稱。黃衣女子名叫唐矜,笑起來顧盼生輝,雖不是傾國傾城,沒有李夢的嫵媚,但呈明在她身上找到了以前與他一起修煉的那些師姐們的感覺,想到這裏,呈明忍不住笑了起來。
車攆毫無阻礙的停在了皇宮的一處偏殿,呈明與芻殃天下車,一股皇家的威嚴撲麵而來。他們被侍衛引進了殿宇,呈明再怎麼說也是從上界來的,自然不會為這一個小小的國家震懾。
兩人進了大殿,剛剛邁步進入,在他們走過的地方便升起了一層層結界,與外界隔絕。
越是這樣呈明越緊張,雖然他表麵沒什麼,心裏卻十分活絡,怎麼辦?如此一來他便是插翅也難飛了!怎麼辦?難道今天要恨飲?想到這裏,呈明眼中寒光一閃,心裏下定了決心。他與芻殃天有條不紊的走著,呈明慢慢落後他幾步,渾身顫抖起來,他在忍受著極大地痛苦。
呈明緊皺著雙眉,那裏漆黑如墨,絲絲黑色氣旋似有似無,他在施展一種禁術,封住自己的識海,一旦被人強行打開,那麼他自己就會爆體而亡,永世不得超生。
從一開始進了這裏呈明就知道不能善了,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任人強行打開自己的識海,要是被人窺探,那他真的什麼秘密都沒有了。
呈明緊皺雙眉艱難的咬著牙,他不能被眼前的芻殃天發現。眉頭中心甚至涔出絲絲血液,呈明伸手擦掉,咬牙堅持。終於,在芻殃天推門看他的那一刻,呈明長籲了一口氣,完成了禁術。
芻殃天看到呈明的臉色有些異樣,忍不住出聲問道“呈兄弟,你怎麼流汗了?”
“有麼?大概是你昨晚上送的冰床太舒服,物極必反,哈哈。”呈明解釋。
芻殃天點點頭,隨即走入內,迎上了一個皇袍中年,向他點點頭,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那一抹黃眨眼就到了眼前,正是那天呈明在江城見的芻祁。
還沒等呈明拜禮,一股威壓撲麵而來,霎時間呈明眼前一黑,眉心一陣刺痛,識海被入侵了!
芻祁的神識在呈明的識海周圍遊動,嚐試去觸碰呈明識海周圍的那一道道法印,結果呈明的識海動蕩不安,仿佛隨時會爆裂一般!
芻祁無奈隻得退了出來,如果在這時毀掉呈明,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哈哈哈哈,果然是少年俊傑。你叫呈明?”芻祁見強攻無效,隻能來軟的。
一股屈辱湧上心頭,直衝天蓋靈。呈明隻能忍受,裝作不知發生了什麼“小子呈明。”
“聽天兒說,你以聚氣五層的修為擊退了兩個築基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份資質,即使在宗門的真傳弟子身上,都不能見到。”芻祁毫不吝嗇的誇獎,神色複雜。